步。做飯也會做一些,只是偶爾我們還是需要在外面買點外帶食物,沒別的,就是有些饞。
有時候我覺得自從我倆說了「暫時分開」後,楊舟便主動往後退了一步。他最多也只是很剋制地親親我的臉頰,再多的事情一次也沒有過。
我把這稱為,愛意的消退。
我想,就算是一段再怎麼健康的愛情,也永遠不可能始終呈現出上升的直線。愛情有波動,也許在下降後會回升,也許回升後又漸入平緩。
以我和楊舟之間的矛盾點來說,我對於他還能在我這裡過暑假這件事已經很驚喜了。他少愛我一點也挺好,這樣他的痛苦會慢慢減少,直到像是一個大病初癒的人一般,回望過去的這段日子,覺得還是不要再經歷的好。
然而有一次我睡到半夜醒來,發現楊舟坐在我電腦面前盯著螢幕看,夜裡他開了一盞很小的檯燈,只能驅散圍繞著他的一小塊黑暗,他更多的身體都隱匿起來,潛入了我看不見的地方。
我睡在床上,盯著楊舟優越的下頜線看了一會兒,輕聲問道:「你……幹嘛呢?」
大半夜的,三點多鐘,他還不睡覺的嗎?這樣的狀況持續多久了?我怎麼居然現在才發現?
楊舟回過頭來,愣了一下,立刻對我笑道:「你怎麼醒了……」
「我問你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裡幹嘛呢。」
「沒事,我就睡不著,隨便看看。」
楊舟站起身來給我倒了杯溫水,走過來餵我喝了兩口。我還是要鬧著要起來看看他到底在做什麼,他只能無奈地按住我的肩膀,坐到我的床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真沒什麼,我就是想查一查你吃的那些藥,還有其他得了這些病的人有沒有後遺症,會不會復發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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