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著牙說:「真的太多了!老大你要的實在太多了!」
莉姐笑道:「哈哈哈。」
「我現在要求朝十晚六,反正我也……咳,我也不像以前那麼缺錢了。」
「朝十晚六你這個年紀能睡得著?」莉姐震驚地問道。
「想在北京到處玩玩。」我說,「來北京兩年了過得簡直暗無天日,現在非常想去探索世界。」
「準了。」莉姐說,「你別辭職就行。」
實際上也不會有人辭職,我們公司發展得正好,每個月的獎金髮到手軟,蔣承臨和大龍的意思是這行業本來就很累,錢如果還不到位那真的令人痛苦不堪。
2017年這個數字悄然進入了我的視線,讓我真的有了一種「時光如梭」的感覺。再過不久,冬雪消融,春又再次來到我的身邊。
我和楊舟是在春天認識的。
那時候我還是一個每天混日子的學生,現在我在北京衣食無憂,算是逆天改命般地有了一部分自己的事業,早就沒有了與他談戀愛時的自卑感。
那年我拼了命地兼職,幾個月才能存四千塊,但如今的四千塊對我來說,已經是很普通的一筆錢。他哥邀請我們去過的別墅,在我的眼裡失去了魔法,變成了一棟普通的房子。他上的那所大學,我也進去過許多次,旁聽過一些課程,覺得也不過如此。
我拆掉了擋在我面前的牆。
我砸碎了困住我肉身的琥珀。
但我也得承認,再往上,到了他爸媽、他哥真正處於的那個階級,我的確上不去了。但最起碼,我已經不是最底層的那一個,不會再被他的光芒所灼燒成灰燼與爛泥。
然而再往上又有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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