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語了,我說:「你對你的血小板好一點行嗎?」
楊舟又在黑暗裡沖我傻笑。
他低聲,像是在解釋著說:「謝然,我沒身份證也沒有醫保卡。」
我知道了。他還在離家出走。但是離家出走連個身份證也不帶,厲害。舒悅看起來對楊舟很好奇,不哭鼻子之後一雙眼睛總是盯著他看。
我說:「行,我知道了,你信我嗎?」
楊舟毫不猶豫地說:「我信啊。」
我說:「你幫了我,我還是不能放任你腦門一直流血,走吧,我帶你去找一個我認識的醫生。」
舒悅問:「那我呢?」
我斬釘截鐵地說:「你回家。」
舒悅拉住我的胳膊,說:「我要報答你們。」
我說:「沒不讓你報答,明天再說。」
舒悅在街邊攔了車,我和楊舟滿身狼狽站在路邊兒看她上去,我沖她揮手,對她說:「回家之後在qq上給哥哥發條資訊。」
車門關上了,也不知道她聽見沒有,應該還是聽見了,因為她隔著玻璃對我比了個ok的手勢。
我跟楊舟在街上沉默地走著。先是我走在他的前面。
沒過一會兒,他加快了一些腳步與我平行。我看看他,問還疼嗎?楊舟說不太疼,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發現他放在身側的手還在有些微微顫抖,他看我注意到了之後就把雙手插在口袋裡。
「你應該沒怎麼打過架吧,第一次?怕嗎?」
楊舟用一種很誇張的語氣說:「怎麼可能,我經常打架的,我在我們那地方是打架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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