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哎,起床了。」
「嗯?」楊舟明顯沒睡醒,勉強看了我一眼又倒下了。
我摸了摸他的頭,然後去換衣服,拿了點早餐出來放桌子上,接著去搭地鐵上課去。
中午時候我接了個陌生號碼的電話,對面的人壓著聲音說:「猜猜我是誰。」
「我猜你個大頭鬼。」我冷漠地說。
楊舟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咳嗽了半天才道:「這麼兇,不愧是我認識的小然。」
「你就非要這麼叫我,一直不改了是吧。」我笑了笑。
他說:「是啊,不改了,你能不能只讓我一個人這麼叫。」
我說:「目前看來沒人跟你搶。」
楊舟讓我存一下他的電話號碼,是剛辦好的。我問他手機哪來的,他說買了一個。我又問他還去不去張叔的超市裡打工了,他說不去了,但找機會要去當面謝謝張叔。
他昨晚回來的時候我就有了一些預感,能自己一個人開輛車回來,還帶著那四個誇張的行李箱,無論怎麼看我都覺得——
楊舟來自一個更廣闊的,我沒見過的世界。
我們只是短暫聊了幾句,我把他電話號碼存了下來。下午上課的時候來了個新入職的年輕女老師,講話很溫柔,但是教室裡面亂鬨鬨的,仍舊沒幾個人在聽。
楊舟買了新手機,終於重新返回了現代文明社會,我的手機也開始時不時地收到他的簡訊。
小羊:【在上課嗎?要不要你男朋友去接你呀:)】
我想起高中時候晚自習一件精彩的事情。
當時班上有一對情侶,上數學課的時候不好好聽,兩人都躲桌子底下發資訊。數學老師站講臺上看得一清二楚,忍無可忍之後讓他們站起來朗讀簡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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