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才填上。
主治醫生進來了,是個看上去挺年輕的男醫生,長得蠻清秀,他看著我,對我說了一大堆治療的方案。我問他現在的胸腔積液怎麼處理,他說你現在的情況,需要做胸腔穿刺,把胸腔積液抽出。
這聽起來很可怕的東西是什麼,我還是不知道。但我只有自己一個人,所以也不能表現出害怕。
張塵涵和舒悅回來了,拿著一堆醫院開的單子。我對他們簡單說了一下情況,舒悅對我提到的這些術語一竅不通,後來是張塵涵給我們下達了指令。
「悅悅,你先回去給謝然拿點生活用品,手機充電線、衣服什麼的,還有紙巾這些。我再打個電話問問我爸,我爸認識幾個市二的醫生。謝然……謝然你就先躺著休息,什麼也不要做。」
張塵涵說這些話的時候十分冷靜,我從來沒看見過這樣一面的他。舒悅立刻收到了指示,問我拿了鑰匙,轉頭風風火火地出去了。
我說:「我還……我沒事,張塵涵。」
張塵涵按著我,道:「你睡著,我出去打個電話。」
他走了出去,依舊是那個高高瘦瘦的身影。一年之前我認識張塵涵是因為他是個渣男,但沒想到他在最關鍵的時刻又是最沉著淡定的。
後來張塵涵那關係似乎是聯絡上了,我換了個病房,是兩人間,只不過另一張床沒人。舒悅給我買了一堆東西,拿了些乾淨衣服,牙膏牙刷水壺杯子都給我拎來了。
她說:「這房間好,就你一個人,隱私好。」
我說:「嗯。」
醫生過來給我看了一個術前的單子,上面寫著某某情況下會有某某風險,我簽了字。接著,他讓我撩起上衣露出後背,上半身趴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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