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你是不是覺得我有病?」舒悅看著我,輕聲問。
我說:「你有病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但我確實不懂你為什麼要給自己添堵。」
「去你的。」舒悅給了我不痛不癢的一拳。
進站的地鐵帶來了呼嘯的風,明黃色的車燈宛如巨獸的眼睛,我和舒悅坐上地鐵,一直坐到很遠的一站才下車。這裡是新開發的住宅區,下來後好像到了另一個城市。
我說,見面了你能說什麼呢,不會很尷尬嗎?她說,所以我才拉上你陪著我。我說,我有這種消除尷尬的功能?她說,大概有。
在一個小區樓下的花店,舒悅買了花。我說送花很不實用,舒悅說只是單純的喜歡,喜歡不用考慮實用。接著是水果店,她選了最貴的果籃。
我幫她提了果籃,跟著她進了小區,上電梯的時候她很緊張,把腦袋搭在我的肩膀上。電梯到了之後,舒悅又迅速恢復了正常。
真的是瘋了。她瘋了,陪她到這裡來的我也瘋了。
我們按了門鈴,那之後很快有一個中年女人過來開門——她很瘦,穿了一件淡黃色的襯衫,頭髮沒有燙染,只是簡單地挽在腦後。看見我們,女人的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這種驚訝褪去,變成了一種很複雜的情緒,她笑著看向舒悅,道:「小悅怎麼來了?這是……」
「白阿姨,這是我朋友,謝然。」舒悅也笑了起來,「我倆正好路過,想著來看看婷婷。」
「阿姨你好。」我也打了個招呼。
屋裡邊不大,是個一室一廳的戶型,但是收拾的非常乾淨。我和舒悅換了鞋,有個小女孩睡在床上正在看動畫片。她在屋裡戴著帽子,臉色幾乎沒有血色,我一看就知道她病的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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