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下意識地反駁:「我沒有,別造謠。」
我朝他笑了起來,耳邊彷彿聽到了春天來臨時碎冰融化的聲音,我問:「你去洛杉磯幹什麼了?」
楊舟這時候大概是察覺到在被我牽著鼻子走,一副不屑的口吻,緩緩吐出兩個字:「私事。」
出了蘇州街,我們終於和嚴律他們見面了。誰也沒想到一起約著來踏青,這一上午我都在掉隊。上次過生日的女孩看見我對我打了個招呼,嚴律不經意地掃了楊舟兩眼,說道:「天氣好,我們找個人少點的地方坐會兒吧。」
帶野餐墊的不只我一個。
到了地方後,我把揹包拉開,從裡面拿出野餐墊鋪在地上,加上其他人帶的,我們這兒一共湊了三張野餐墊,無論如何都夠坐了。
接著我盤腿坐在地上,把烤好的餅乾分給大家,嚴律調侃道:「謝然你還會烤餅乾?跟女孩似的。」
我很好脾氣地說:「學了一下挺簡單的,家裡有個烤箱閒置著覺得浪費。」
「很好吃啊!」眾人說。
「謝謝。」我說。
楊舟這時候又拎著幾瓶飲料過來,脫了球鞋坐到了我旁邊的野餐墊上,不動聲色地問:「聊什麼?」
我捧著烤餅乾遞到他面前,說:「嘗一個。」
「ryan快試試!謝然自己做的,很好吃。」
春日的陽光明媚,光線像是碎落而下的金絲,一點點地纏繞、照亮了他。在眾人的催促下,楊舟還是拿了一個塞進嘴裡。
「謝謝。」他含糊不清地說。
不客氣。我在心裡說。本來就是為了你才來的,也是為了你才做的。如此迂迴的,被一群人邀請,然後悄悄地只為了一個人,是我從前從沒體驗過的事情。這種輕飄飄的,如同踩在雲朵上的感覺,似乎本身就是一種快樂。無關我是否能夠擁有他,我擁有的是一段如同春天般的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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