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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剛下飛機就過來了，沒等很久。」他悶悶地道。
「吃飯了嗎？」
「沒。」
「那你去外邊兒買點吧，街前面那家滷菜店換了新老闆，感覺比以前更好吃了，你帶一點回來。」我平靜地說。
楊舟看著我，微微偏著頭，似乎在思索我話裡是否還有什麼別的意思。
我笑了笑，說：「我不走，就在這等你。不管我們聊什麼，也是得先吃飯啊。」
他這才說好，點頭出去。
家裡不亂，多虧了張塵涵和舒悅這一對田螺情侶。我燒了水，把窗戶都開啟來透氣，小黃不在——這次小黃還是寄養在王醫生那兒了。
我坐在椅子上等水燒開，然後灌進熱水瓶裡，從瓶子裡數了一把我要吃的藥，放在那兒等水變涼一些。
楊舟很快回來了，他打包了兩份快餐，加了一份我們都很喜歡吃的滷鴨爪。我倆坐在桌子前，像是以前那樣吃飯，只是今天什麼話也沒有說，可能因為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我不知道楊舟是怎麼從他家北京別墅裡出來的，但我有一種直覺，他應該最終還是接受了我給他的建議。
各退一步，這樣也好。
他爸媽才沒有繼續關著他，他哥才對我說要我再和他好好聊一聊。
我吃了幾口便沒了胃口，盯著塑膠飯盒裡的米飯發呆，過了一會兒還是無法壓住胃裡湧上來的一陣噁心感，捂著嘴跑到水池邊乾嘔了幾下。
「小然？」楊舟立刻放下碗筷走過來，他從背後環著我，手臂箍著我的腰，另一隻手開啟水龍頭，衝掉了我那些零零碎碎的嘔吐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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