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遇上這種世界末日的說法,我朋友舒悅都會處於一種既相信又不相信的狀態。她總是一邊幻想著世界末日趕緊來,又一邊祈禱著世界末日千萬不要來。
用她的話說,來了是一種解脫,不來也是一種解脫。
「那電影你看了嗎?」舒悅和我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我倆手裡都點著煙,為了避免不亂扔菸頭,我們停在一個垃圾桶旁邊抽菸。
「什麼電影?」我看向她。
「你居然不知道?這不是你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嗎?」她有點兒震驚。
我無所謂地笑了笑,吸了口煙,道:「真不知道,講講。」
「就《2012》啊,裡面說12月21日就是我們的盡頭了。」
我拿出手機來看了看日期,說道:「下個月的事。」
「你說……會發生什麼嗎?」
「可能吧。」
舒悅突然笑著給了我一拳,說:「你最近真的變得好無聊啊,謝然,沒話題跟你聊了。」
「那不聊唄。」我沒脾氣地笑道,「走,我送你回家。」
畢業後舒悅喜歡穿高跟鞋,是那種小高跟的皮鞋,踩在地上噠噠的響。我和她一起去坐地鐵,在下行的地鐵上她站在我的背後,比我高出了一截,手欠地抓了抓我的頭髮,說:「謝然你這頭髮,跟野人似的,好長了。」
「嗯。」我說,「沒事,我打算留長一點。」
我回頭對她笑了笑,她現在剪了個很可愛的波波頭,穿衣風格像日本雜誌裡的女孩。
出了地鐵口,剛下班的張塵涵在那邊買關東煮吃,我和舒悅兩個從背後悄悄接近他,差點兒把他嚇出心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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