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都說你做夢了。」我笑著說。
他伸出手抱著我,臉順勢埋在我的肩頸處,黏黏糊糊的說什麼也不放手。突然之間我起了壞心思,嘴上開始故意逗他:「你明天就走了……今晚我倆分手前要不要最後做一次。」
楊舟立刻僵硬起來,紅著臉把我推開,說:「不做。」
「啊?」我失笑,「不做?」
他背過身,去等水燒開,耳朵尖也有點兒紅,半晌才道:「嗯。」
我說,為什麼?他說,你身體不好,不能。我說,其實我都好了啊,你沒發現我早就不咳嗽了嗎?現在藥量也減半了,估計再吃幾天就徹底不用了。他說,那我倆也沒分手,不成立。
無論我怎麼說,楊舟都說不要。我一點點靠近他,從背後伸出手抱著他。
楊舟有點兒惱羞成怒地推開我,用一根手指戳著我的額頭,假裝兇狠地道:「離我遠點,小色鬼。」
我再也忍不住了,於是大笑起來。
說是要收拾東西,但楊舟只拿了一個揹包,他那四個誇張的行李箱一個都不想帶走。揹包裡裝了幾件衣服和證件,根本沒有一點兒重量。
「唱片和書要拿走嗎?」
「不要。」
「這個唱片機呢?很貴的吧。」
「沒事,留下來吧。」
「你的……耳機什麼的,看起來也挺貴的,不帶走嗎?」
「嗯,就放著。」
「那……還有什麼需要的?」
「有吧,我撕一張冰箱上的大頭貼。」
在許多東西中,楊舟只選了一樣已經貼在冰箱上的大頭貼。他找了把尺子,站在冰箱門前面,用尺子慢慢地把一張我倆的合照給鏟了下來,然後放進錢包的夾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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