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可能……會有點疼。你太突然了,我什麼都沒準備呢,不想讓你疼啊。」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楊舟打了個哈欠,我也跟著有點困。
「晚安,小然。」楊舟說。
我的意識隨著他的話開始模糊起來。
不過這晚上我睡得並不怎麼樣。
和楊舟睡一起,我被熱醒好幾次,我倆都是火爐體質,火爐跟火爐還要抱著,這也太陽剛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忽然想到昨晚那個放在外面的大頭貼機器好像還插著電。
我靠!
我一巴掌把還在夢裡的楊舟給拍醒,我猙獰著臉說:「昨天忘記關電源了!得跑我多少電啊!」
楊舟一臉茫然,被我晃醒了眼睛還沒睜開,只是試圖又過來抱我:「再睡會兒。」
「不能睡了!」我跑到二樓,開啟窗戶對外看了一眼,頓時有些愣住。
外面下了一夜雪,早已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纏繞著無數燈串的大頭貼機器呆呆地站在雪地裡,像個忠誠又笨拙的騎士。機器頂部也覆了層白色的積雪,燈串還發出微弱的光,在白天裡已經很不明顯了。
我黑著臉把接線板的開關關掉,也不知道這玩意兒得廢多少電。
等楊舟起來後,他又對我說了一次生日快樂。
我問他這大頭貼機器是從哪兒買的,他說是舒悅幫他網購來的。我又問他這麼大的東西之前一直藏在哪兒了,他說是藏在了魏爺家裡,昨天晚上急著趕回來,不然魏爺都得熬夜。
我笑罵:「魏爺十二點不睡已經是在熬夜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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