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他說,哦,是我哥和我姐送你的。
我有點難以置信,懷疑自己聽錯了:「你哥?你姐?送我的?你編的吧……」
「沒有,真的啊。」楊舟笑了笑,「他們問我,我就直說了。」
「你說什麼?」
「我說……這麼多年,還是原來的那個人。」
楊舟走到桌子前面,捲起袖子坐了下來,他手上的戒指泛著光,他說:「哪道菜最好吃?小然?你愣在那兒幹什麼?」
「哦。」我回過神,「沒事兒,都挺好吃的。」
「我嘗嘗。」楊舟拿起筷子繼續吃他的第二頓年夜飯。
我坐到他的身邊,酒店的窗外大雪還在不停飄落,我注視著楊舟吃東西時候的每一個細枝末節——然後,我發現他的眉毛上,居然還殘存了一粒很小很小的雪。
不會融化的雪。
像是隻要我不去管它,似乎就能被他帶進春天。
「你再吃一塊吧,這排骨還行。」楊舟不由分說地往我嘴裡塞了塊排骨。
我再一抬頭,那粒小小的雪便忽然消失不見。
春節假期的後半段我們飛去了南方,不是我家那邊的南方,而是最溫暖的那一片海島。
我們在度假酒店的泳池裡學游泳,接著去看海,幫舒悅在免稅店代購,一起爬山,一起吃冰激凌,一起繼續我們的漫遊。
楊舟和我的膚色都曬黑了一些,早上出門之前,我們都赤裸著,互相幫忙塗防曬。但不知道為什麼,塗著塗著事情總會朝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
以至於……
我又額外請了一天年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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