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設下了十幾座伏妖臺,以保護地方黎民。
伏妖臺的弟子都是三大宗派出去的,因而對晴良一行人很是恭敬。
玉陽城的伏妖臺有五名弟子鎮守。
面對盤問,為首的弟子汗顏道:“玉陽城各地這些年向來相安無事,這妖獸是突然出現的,弟子也沒有頭緒。”
“我們已在附近的山上尋找妖獸的蹤跡,只是人手不足,尚未尋到。”
時鶴頷首,道:“帶我們去出事的村莊。”
“是。”
這村子很小,本就只有八戶人居住,如今更是一片死寂。
一靠近村子,晴良便忍不住用袖子掩鼻。
村子裡的血腥氣和腐屍味沖天。
“臭死啦。”
宋玉卿乾嘔出聲。
單嬋衣眉頭也未皺一下,只對她道:“那你在外面等候,我們進去找線索。”
“好,師姐你們小心。”宋玉卿連連點頭,恨不得立刻退得遠遠的,反正以她的馬虎勁也很難幫上忙。
剩餘的人進了村子。
村裡一片混亂的慘象。
沈鳶道:“我們分頭尋找線索吧。”
一行人分散開。
晴良獨自進了一戶院子。
他見到院裡碎裂的紡車、染血的木馬、一些刨木的工具時,幾乎腦中頃刻能浮現出母親紡紗、父親做木工、小孩騎著木馬其樂融融的景象,不禁唏噓。
村民的屍首已被收斂起來,牲口的還未來得及處理,因而村裡有難聞的腐屍味。
晴良推開雞舍的門,只餘一地雞毛和乾涸的血漬。
這戶人家裡未找到線索,晴良走近另一戶。
院裡,沈鳶正彎腰觀察一具家犬的屍首。
晴良進來的聲響驚動他。
沈鳶抬頭,他的長辮落在頸邊顯出幾分溫柔,彎起的鳳眸也很是和善,“晴良道友。”
晴良對沈鳶的印象很好,他的面容給晴良親切之感。於是晴良道:“你喚我名字就好。”
沈鳶從善如流,“晴良。”
他的音色舒朗,如清泉擊石。
晴良問:“你可有發現什麼嗎?”
沈鳶點頭,他指著狗的屍身道:“看它屍體上的淤痕,應是被妖獸勒出來的。這妖獸大抵是長有觸手。”
晴良觀察狗的屍身上的淤痕,想起上一戶空蕩的雞舍,思索片刻,道出了他的猜測,“也可能是……蛇?”
沈鳶認同道:“不無可能。”
二人從院子裡出去,撞見了時鶴。
晴良說出他們的發現與猜測。
時鶴點頭道:“是蛇。”
一群人聚在一戶院子裡。
時鶴在此處發現了蛇蛻。
巨大的蛇蛻蜷在乾燥的水缸裡,其中還有兩片遺落的蛇鱗。蛇鱗是猩紅色,帶有月牙紋。上頭還有妖獸遺留下的妖力。
單嬋衣上前彎腰從缸從撿起蛇鱗,觀察片刻後,薄唇輕啟,“是螟蛇。”
晴良聞言當即擰眉。
“螟蛇是什麼東西?”陸明川趁機發言,一邊不忘偷看時鶴,見時鶴沒有反應才鬆了口氣。
晴良在書上讀到過螟蛇的記載,他道:“螟蛇是南疆的一種妖獸,它生性陰狠、嗜血,一年只捕食一季,其餘時候都在休眠。”
南疆確實多蛇,有千奇百怪的蛇屬妖獸。
“南疆的妖獸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中州?”
妖獸的生長習性不同,大多都認域,不會輕易遷移。
沈鳶喃喃道:“若是螟蛇,那可就難辦了。”
沈鳶邊上的一位小師妹疑惑道:“螟蛇這麼厲害嗎?我們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