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飽嗝,就矯健的從池底躍上來。這次老實的圍著她轉了半圈,沒把咒靈血往她身上蹭。
月生對大貓這點的識相就很滿意,把貓塞回了影子裡,讓它自己找個地方洗洗再出來。
因為家庭環境較為惡劣的原因,月生不太愛出自己院子的門。不過這次出門不僅撈了一個侍衛,交了祓除咒靈的作業,還餵飽了小乖,可謂滿載而歸。
月生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甚爾。
甚爾面無表情,接受著新老闆的仔細打量。哪怕這個新老闆只是一個還沒他個頭年齡一半大的小孩子。
他沒什麼表情,神色似乎總是暗沉沉的。連穿著的和服也都是一些十分深沉的顏色,整個人都散發著和這個年紀不符的沉沉死氣。
月生奇妙的能夠看到。
或者說能夠十分直觀的感受到。
甚爾無論是走在人群之中,還是往她這裡來的路上。
他看似走在人間。
靈魂卻遊走在深淵的邊緣。
“真是造孽啊。”月生這麼說。
甚爾掀了掀眼皮:“從何說起啊,大少爺?”
這種態度比起月生周圍的其他人來說,可以算得上怠慢。
這個來之前明顯被人仔細收拾整理過的少年,面對著身份相差巨大的禪院家大少爺,可以說是尊敬了,但是沒有完全尊敬。
於是系統也跟著附和了一聲:【真是造孽啊……】
月生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口了,對甚爾說了一句:“沒什麼。”心裡卻在對著系統嘆息:
“如果在我的世界……不,哪怕是在外面,甚爾也應該是正在上學的年紀。”
這個桀驁不馴的小子本來應該在學校裡,敷衍老師、敷衍同學、敷衍作業、放學後打球逛商店喝飲料吃零食。
而不是因為天生沒有咒力就在禪院家遭受長達數十年的霸凌。
嗚呼!失學少年,想想就讓人同情。
月生於是就同情的看著甚爾。
甚爾:“……”
甚爾覺得這大少爺莫名其妙。
從在訓練場的時候莫名其妙的看中他開始。
整個禪院家有咒力的傻叉很多,咒力優秀的傻叉也很多。但是一個傻叉都沒有挑,反而挑選了甚爾的禪院大少爺,看起來似乎才是那個真正的驚天大傻叉。
月生示意他坐,對他說:“私下裡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不過在外人面前要用敬稱。不然長老們又會開始沒完沒了的計較這些細節。”
換個禪院子弟這會兒就該感動的哭出來了吧?
甚爾一邊這樣漫不經心的想著,一邊道:“那麼,需要我做些什麼呢。大少爺?”
大少爺保持微笑:“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甚爾扯了扯嘴角。
他的右邊嘴角在先前的戰鬥之中被咒靈劃開了一道傷口,這會兒已經止了血,甚至能隱約看見一層薄薄的血痂。
頭一次,他扯出了一個虛假的微笑。
“你看起來不像是那麼有禮貌的人。”月生若有所思的說,“你的態度可不像你的稱呼那麼有禮貌。噢……”
她懂了。
“雖然我沒有自戀到所有人都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