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怎樣?
她哭了很久,很久,哭得腦袋越來越迷糊,臉上蹭蹭的竄著熱氣,她想今晚恐怕沒辦法去看星星了。
高冀旋看著她緋紅的雙頰,知道她是酒勁上來了,他知道她不能喝酒,幾天前公司的感恩酒會上,景欣在公司員工的熱情勸說下,喝過幾杯紅酒,結果那晚她吐的一塌糊塗,高冀旋在酒店照顧了她一晚,也就是在那一晚,她一直哭,無意識的哭,口中反覆的喚著一個男人的名字。
他突然有些猝不及防,心裡一下子像被重物輾壓過,壓抑、沉悶、擰痛,他聽到她口中一直喚著的那個名字,蔣向陽。是他太傻,怎就會沒有想到?
景欣靠在高冀旋的懷裡,喃喃著:“頭好疼,好熱啊,好熱!”
高冀旋無奈的搖了搖頭,小心冀冀的將她拉起,摟進懷裡,好在他定的酒店就在樓下,直接乘電梯上去就好了。
“向陽,你怎麼了?”江心瑤不明所以,看到蔣向陽握著高腳杯的手越收越緊,順著他的目光,她看到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摟著個女孩往電梯間走去。
蔣向陽的目光一直追著兩人,眸中射出的森寒似能凍死人。
“向陽,你,沒事吧?”江心瑤不放心,又問了句。
“噢,沒事,吃好了嗎?我們走吧!”蔣向陽收回目光,起身往酒店門外走去,江心瑤趕忙跟了過去。
一路上,蔣向陽也不說話,沉默的開著車,“向陽,剛才的那兩人,你認識?”江心瑤終是受不了這樣的沉默,開口問道。
“嗯,一位故友。”蔣向陽也不多解釋,專注的注視著前方。
昏黃的路燈一盞盞極快的掠過,忽明忽暗的倒映進他深邃的眼眸深處,那一灣深潭幽黑的彷彿要滴出墨汁來,路邊的景物極快的被甩在身後,那些曾經被揮霍的歲月,如果也能如同這被拋在身後的風景般,只需倒倒車,便可重新欣賞一遍,那樣,人生也不會徒留一地的傷悲了。只是人生的每一秒,走過了便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了,縱使你會揹著這悔恨過一輩子,也只能如此過一輩子,因為錯過終究是錯過了!
人生不能有錯過,錯過了,就比天涯還遠,比海角還讓人絕望。
那一年飄著雪的碼頭,他,為何,那般絕然的拒絕帶她同去澳門?他錯了,真得錯了,原來不想讓她吃苦,不想讓她擔心,原本以為他能再次將她擁在懷裡,原來一切早就變了。
他清楚的看到,高冀旋,那個讓他痛恨的男人,那般親密的將她擁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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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欣睜開眼,宿醉一宿,醒來時頭依然有些昏昏沉沉,很不舒服。
她坐起身,一塊疊成長方形的毛巾從頭上滑落,景欣拾起帕子,眼光觸到了沙發上躺著的男人,她心裡湧起了絲絲疚意,看來昨夜高冀旋又照顧了她一夜。
她輕手輕腳的下床,拿過床上的薄被給他蓋好,窗外陽光燦爛,她也不拉開窗簾,就這麼站在暗處,愣愣的看著他,昨天他向她表白的時候,她可沒有醉呢。
她沒有答應他,並不是嫌棄他的相貌,就算他的半邊臉是有些猙獰,那又怎樣,她向來就不會以貌取人,容貌這東西是最靠不住了,終會隨著歲月的老去而衰敗,那些個以貌相吸而結合的男女,也未必會天長地久,難能可貴的是人的一顆真心,經得起歲月的烈煉與打磨。
與高冀旋相處的這大半年,他的好,她不是看不到,只是她心裡一直有那個男人的存在,雖然她真得很努力努力的想要忘記她,她鄙視過自己,痛恨過自己,卻依然會在一個人的夜裡莫名的哭泣,那般噬心噬骨的想念那個男人,縱使得知他結了婚,她依然絕不了心頭的想念。
愛情,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