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哪能啊!鍾小姐……”就算心裡真是這麼想的,秦武陽也不敢當面承認啊,正當他想說什麼的時候,鍾苒卻攔住了他的話頭。
“讓我挑兩塊毛料是不是?好,可一旦解出翡翠,你要是後悔呢?”送上門的便宜,不佔白不佔,本來鍾苒已經歇了心思呢,但這會兒有心讓人家後悔一番,所以索性也不端著那有點兒清高,說難聽點就是矯情的自尊心了,秦武陽要送,那她就虧死他。
“啊?不後悔!不後悔!怎麼會後悔呢!那誰,把合同給我取過來!”秦武陽怕的就是鍾苒事後找他算賬,這邊的毛料,他本來就沒打算自己去解石,即便鍾苒真解出了翡翠,他也是認了。
秦武陽這邊的合同都是實現準備好的,上面除了金額哪裡尚且空白,其他的利害關係,全都標明瞭。
翡翠毛料一旦售出,就與他秦武陽無半點關係。
但這份是翡翠買賣合同啊,鍾苒要是真一分錢都不給,倒也說不過去。
反正每塊毛料都是有底價的,鍾苒挑的兩塊,底價倒是還在她的承受範圍內,一塊起拍價三百五十萬,另一塊是二百六十萬的,總計六百一十萬。
鍾苒在這上頭倒也沒平白佔秦武陽的便宜,爽快的轉賬付款。
秦武陽雖說也知道他這些毛料一旦拍起來,價格肯定不止這些,但在這種情況下能夠收回六百一十萬,他卻已經很知足了。
只是當看到裴宇墨輕輕鬆鬆的抱起一塊上百公斤的毛料,他背心的冷汗,又開始嘩啦啦地淌下,真心是看走了眼呢,長成這樣的,居然還天生大力,難道真是保鏢?
對此,林源卻不覺得有啥驚訝的,當初他看到鍾苒搬動毛料,那才叫一個震撼呢,試想一下,當年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輕輕鬆鬆就能辦起上百公斤的翡翠毛料,那場面是相當的違和啊,而裴宇墨長得再好看,他畢竟也是男人,一個成年的男人。
現代人或許都習慣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但林源小時候聽他父輩、祖輩的長者們憶苦思甜,沒少說那時候挑著幾百斤的擔什麼的,所以自己做不到的,不代表別人也做不到呀。
當然了,林源最大的興趣還在鍾苒買下的那兩塊翡翠毛料上,他可是知道鍾苒的實力的,就不知道,這兩塊毛料解開了之後,會是何等的迷人,想了想,他突然就對秦武陽添了幾分同情,你說平白無故的,他為自己家小堂弟操的哪門子心呢?
別看他們家小堂弟心思純粹,可就是越純粹的人,越能看透人心,真要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他家小堂弟能看上?開什麼玩喜呢?
想到這個,林源心裡給秦武陽的罪狀又添了幾分。
可是宴會廳裡,又不只有他們這幾個人,鍾苒挑毛料,籤合同轉賬的事情,很多人都看在眼裡,他們同秦武陽是不熟,但和老王熟啊。
這不,看著裴宇墨把他們大多數人都看好的兩塊毛料都搬走了,這幫人可是不依了,紛紛找上了老王。
“怎麼個意思啊,老王,你這兒不是說好了拍賣的嗎?怎麼還帶提前交易的!”
“誒誒誒,錢總,那是這批毛料的真正主子,人家要賣毛料,也沒和我商量啊,你看,這就只賣了兩塊毛料不是,其他毛料的成色也很好嘛!”老王打著哈哈,他也瞧不明白,怎麼剛剛還跟有深仇大怨似的兩個人,這會兒又好上了呢?
呸呸呸,好上了?誰跟誰好上了?老王你會不會用詞啊!
“那也不能這麼幹啊,你說他們關係好,就提前賣了,但這些毛料我們都已經看過了,還有沒有點兒規矩啊!”錢總仍不依不饒地擠兌著老王。
他知道秦武陽是這邊會所的老闆,知道人家後臺硬,所以他還真不敢再找秦武陽的麻煩,但老王沒後臺啊,所以他就專盯著老王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