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桎梏,能夠隨意降下大雨,世間一切地方皆可是我所掌控的水域!”
濟瀆大太子大手一揮,洞庭湖中浪潮翻湧,雨水化作的透明手掌從湖水之中緩緩升起。
在其巨手的掌心位置,一隻頂著殘缺龍璽的黃金龍鯉和一隻巴掌大小的黑色小貓咪,正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原本應為龍鯉所用的洞庭湖此刻已然失去了掌控,只有殘破的龍璽光輝黯淡,只能勉強將兩隻小傢伙護住。
濟瀆大太子目光戲謔地看著眼前的場景,向著沈淵質問道:
“是不是覺得很疑惑,為何我能逆反洞庭龍君之位執掌這洞庭之水?”
“我先是引三百里洪流衝入洞庭湖,隨後又在這廣袤的湖水中降下了大雨,這些水的依舊被我的權柄所把持。
當我的實力與境界遠遠超過這隻小傢伙時,我便可以反客為主輕易逆反洞庭龍君。”
“隨著這場大雨不斷降下,洞庭湖越來越多的權柄會被我所佔據。
直至最後,我會將這隻小傢伙包括他的洞庭龍君之位盡數吞噬。”
“這便是真正的上古水神之力,也是傾吞天下水域權柄的上古水神之道!”
濟瀆大太子目光越過了洞庭湖、越過了三百里洪流、視線直至萬年之前雲夢大澤的廣袤水域範圍。
“禱雨神通所降下的雨水無窮無盡,這些水會使洞庭湖水位上漲,不斷侵吞沿岸的大地。
這一次將不再是那三百里的小打小鬧,我的目標是復甦整個雲夢大澤!”
說到這裡,濟瀆太子看向沈淵的眼神中帶上了幾分譏諷之意。
“原本我並不準備過早讓禱雨神通徹底現世,那三百里之地的降雨也可以用其他手段來掩飾,不會讓人聯想到禱雨神通上。
上古水神之道顯現的過早,會為我帶來不必要的風險,引起更多的敵意。”
“可惜,你的掙扎讓我改變了主意。
數以千萬計的芸芸眾生,都將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癲狂的笑聲從濟瀆大太子口中發出,在這雷霆轟鳴的天地間不斷迴盪。
沈淵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一直沒有做出任何回應的他眼中充滿著淡淡的憐憫之意。
直到那癲狂的笑聲在持續良久之後終於停歇,沈淵才輕聲開口道:
“說完了嗎?”
濟瀆大太子愕然看向了沈淵,只見立於雨幕當中的沈淵神情平淡,右手食指指向了天空。
“看,雨停了。”
宛若天庭行雲布雨的令使,口含天憲的敕令落下瞬間,磅礴大雨戛然而止。
“不可能!”
濟瀆大太子看著天空之上突然停歇的磅礴大雨,雙目之中充滿著無法理解的呆滯。
禱雨作為地煞神通第八位,其本質甚至能繞過天庭敕令降下大雨,任何法術都無法影響其分毫。
這是向上天祈禱,借主天地之力降下的大雨,是天地規則的一部分。
哪怕是真正的行雲布雨令使都不可能影響禱雨神通,更別說眼前這個只有區區化氣境的人類。
可這樣的事情真實發生在了他的面前。
濟瀆大太子明明能夠感覺到禱雨神通的運轉,可天空之上卻依舊沒有一滴雨水降下,甚至連雷霆都在悄無聲息中消失了。
密佈的烏雲並沒有散去,像是被定格在了這一片天幕當中,難以言喻的壓抑之感讓濟瀆大太子感覺到一陣莫名的膽寒。
他無法理解眼前的景象,也無從知曉究竟發生了什麼。
宛若黑夜深沉的烏雲匯聚,化作一道暗黑的天幕將整片天空覆蓋,前一刻的白日晴空在瞬息之間便化作了猶如末世降臨的黑夜。
大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