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靈猴皆有道骨仙風。這一切,皆因菩提祖師啊!棲風山竟承襲了斜月三星洞的無上秘傳!”
“這背後的緣由,著實令人費解。”孫悟飯眉頭緊鎖,心中滿是疑惑。
獼風道人苦笑中透露出一絲無奈:“我族先祖,那份執著與深情,世間罕見。他心懷壯志,欲攀三星洞之巔,祈求菩提老祖的庇護,只為守護那些散落天涯、孤苦無依的花果山猴群。”
“彼時,四洲動盪,天穹欲墜,天庭的餘孽誓要將花果山置於死地。而暗處,更有無數黑手蠢蠢欲動,企圖操控一切。先祖迫於無奈,唯有踏上求援之路。”
獼風道人語氣沉重,繼續說道:“數年奔波,終至方寸山前。我因身份低微,止步山下,而先祖則孤身一人,毅然踏上征途。不久,他竟揹負著一尊莊嚴塑像緩緩而下。”
“塑像?難道方寸山也遭遇了變故?”孫悟飯凝視著上方的菩提祖師雕像,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突然,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震撼——那尊塑像,竟是菩提祖師的真身遺蛻!
“這...這怎麼可能?”孫悟飯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
獼風道人搖頭苦笑:“先祖言,菩提祖師慈悲為懷,眼見世間苦難深重,自己卻無力迴天,遂選擇自我封印,化身為塑,羽化而去。”
“菩提祖師...羽化了?”孫悟飯震驚之餘,更覺難以置信。
他難以想象,那位高高在上的菩提祖師,竟會因不能救世而選擇如此決絕的方式結束自己。
這訊息,即便是鬼神聽聞,恐怕也會難以置信!
“方寸山上,定有未解之謎!”孫悟飯心中暗自思量。
獼風道人再次苦笑,表示自己也同樣心存疑慮:“然而,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我不信。山中弟子已散,一片荒涼,唯有老祖揹負的塑像與三百卷經文,成為了唯一的見證。”
自此,他沉默不語,五百年間,只反覆唸叨著菩提祖師羽化前留下的偈語。
“那偈語,便是我們入門時聽到的...”孫悟飯回憶起大殿前猴道人們的吟唱,恍然大悟。
獼風道人猛然站起,高聲吟誦:“天地何用?不能席被!風月何用?...”
這激昂的吟唱,彷彿穿透了時空的界限,將兩人帶回了那個充滿傳奇與謎團的年代。
“何需口腹之慾?宇宙永珍,皆蘊其中!”
“變遷何所圖?大道自然,法則自顯!”
“閉關靜思為何?不見世間紛擾,心如止水!”
“棒喝之威,不過換來腦門一痛,悟道何須外力!”
“生我於世,若不能盡歡,何以為生?”
“滅我形骸,狂傲之心,永不凋零!”
“我踏歌漫步於八荒之地,物我界限,九霄之上皆成空。千年時光,芒鞋斗笠伴我行,萬古長空,一朝盡覽無餘。”
“嘿!嘿!嘿!逍遙自在,哪管那神仙俗套!”
“哈哈哈哈哈——”
一陣悠長笑聲迴盪,其間滋味,酸甜苦辣交織,愛恨情仇,難以言喻。
孫悟飯沉浸在那詞句的韻味中,神思恍惚。
一旁的獼風道人笑聲漸歇,猛然轉頭,目光如炬,冷冷對孫悟飯言道:“你雖緘默,我心已明你此行所圖。”
“隨我來!”言罷,他衣袖一揮,身形挺拔,徑自前行。
孫悟飯愣在原地,一臉困惑。
“你怎知我心所想?通風大聖已逝,遺言未留,我自身亦迷茫於此,你何以洞悉?”
“通風大聖的離世,悄無聲息,留下的唯有空白與不解。”孫悟飯自己都不知此行目的何在,獼風道人卻彷彿一切盡在掌握。
這突如其來的洞察,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