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及時擦乾淨,等幹了就不好擦了。
他坐在小木冀上,一邊看火一邊攪拌防止糊鍋底一邊擦迸濺出來的渣渣,忙得很。
“阿哥,我幫你弄。”湯麗從外邊進來,伸手去拿他手中的抹布。
“馬上好了,”湯旭避開她的手, “你把買回來的藥包分下,包裝紙顏色深得是我喝的,淺的是小西喝的,都拿麻繩穿上掛起來。
湯麗點點頭,把背籤中的藥包都拿出來,按照顏色分開穿掛。
“阿哥……”
“咋了?”湯旭眼睛盯著鍋裡咕嘟嘟冒泡的豆渣,將切碎的土豆地瓜丁
都扔進去,沒聽見湯麗說話,轉頭看了眼,就見這小姑娘居然眼圈紅紅,流著淚水看自己,那眼神可傷心,他嚇一跳趕緊問:“你咋了?哭啥?”
湯麗抬手抹臉,把眼淚抹掉, “阿哥你是不是因為下河救了阿陽不能生孩子了?”
湯旭表情裂開了。
被個十歲的小姑娘問這種問題,他尷尬的腳趾都蜷縮了。
眼看她有聽不見自己回答就一直哭的架勢,湯旭忙道:“別亂想,我那個藥是調理身體喝的,不是不能生娃。
“真的?你別騙我。”湯麗不信。
湯旭哭笑不得,心裡倒是挺暖, “我騙你幹啥,真的,老大夫還說讓我跟你哥夫別那麼早就要娃,怕身體沒調理好懷了也生不下來。
說真的,跟湯麗說這話是真讓他臉熱。
勺子在鍋裡攪攪,又把已經熟了的豆渣餅剷出來放盆裡晾著,他安撫道: “你要是不信我說的可以去問你哥夫,他總不會騙你。
湯麗想了想,覺得阿哥應該不是在騙自己,不過這小姑娘還真打算去找衛東問問,畢竟在她心裡,哥夫是個有話直說的。
豬食盛到盆裡,湯麗伸手去端,湯旭提醒她, 沉!
湯麗抿著哺雙手端盆快步往後院豬圈去,用行動表示她端的動!湯旭失笑,把豆渣餅放籃子裡,喊了聲: “阿陽!”
在院子裡看水桶中小魚的湯陽聽見喊聲跑去灶屋,見他阿哥遞來的籃子,伸手就往豆渣餅上抓。“不是讓你吃,是讓你拿去喂大騾子。”湯旭戳他額頭一下, 餓了?
“餓倒是沒餓,”他搖頭,拿著豆渣餅聞了聞又放回去,嘿嘿笑道: “小西哥哥說要去他大姑家買雞,要吃燉雞。
“那等小西回來阿哥就準備做飯,你先去喂騾子,別靠太近,把筐放地上就行。”湯旭見他點頭
答應了才轉身繼續忙活,把鍋刷了,將買回來的香料都放好。
衛東上山本來打算是砍樹,結果挖黃泥的山坡邊有一段枯木,那木頭挺粗,樹心被蟲蛀了,看著是糟爛爛的,他用柴刀挖了挖了,把糟爛的位置挖掉後,又在旁邊沒糟爛的地方摳出來個大洞,瞧著居然還挺不錯,
省力了。
背
著一筐黃土,拖著一大段枯樹,他往山下走,還順手抓了只野兔,毛色黃乎乎,還是活得!手裡提著兔子耳朵拎起來看了看,一挑眉。
懷患子了。
本來打算順手放了,不過看著毛茸茸的兔子,覺得家裡的一大一小應該會喜歡。又想到湯旭那個性子,他盯著手裡的母兔子笑了聲,“你估計也要有名字了。”母兔子垂著四肢一動不動,只有三瓣嘴抖抖抖得能看出來它被嚇著了。等他到家的時候,正巧在門前遇到一手抓著雞一手幸著衛西的衛忠紅。三人站在院門外,對上視線都笑了下。
衛忠紅對最近一段時間這兄弟倆的變化都看在眼裡,哪怕衛東大宅的鐵門還是經常關著,可這兄弟倆卻願意從門那邊出來了。
不僅衛東這一個月上自家門的次數增多,今天衛西居然也自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