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瞭解了。”普依成轉頭向幾個警官們打個招呼,然後低聲的說:“現在我先打聽一下狀況和案情進度,明天一早我就申請和委託人會談。別擔心,我看這案件只要掌握到最強而有力的證據,證明被害人是自己跌倒在刀鋒上,那一切都不攻自破了。這不會是我辦過最難的案件,相信我。”
“那就一切拜託了。”德嵐說。
普依成點個頭,“現在你們何不去吃個晚餐,我看你們都累壞的樣子,特別是這兩位美女。”他後面的話是對著洛夫說:“你這小子走什麼桃花運呀?每次總是可以看見美女徘徊在你身邊?哪天把秘訣透露一下,看我能不能學到一兩招。”
“好讓貴夫人把罪怪到我頭上?”洛夫也打趣的說:“或者你已經打算和翠翠離婚了?還是翠翠終於覺悟到她這朵鮮花插到了『某』一種肥料上頭?美女野獸配的婚姻不美滿嗎?”
普依成他那張地無三里平的臉上,竟也有出現紅暈的一天,“你這小子!狗嘴吐不出象牙,詛咒起我那美滿的婚姻,該不是妒嫉我吧!”
“難道象嘴就吐得出狗牙嗎?別小看我這口狗牙,必要時它也還挺管用的。”洛夫拍了拍他的肩,“像現在我難得要感謝你,能在這麼快的速度拋下你那間忙得要死的律師事務所,專門為這案件跑來一趟。”
“我的天,你今天下錯床了,居然也道謝起來。”普依成搖著頭說:“再不然就是被哪隻狂犬咬到了,負負得正,讓你變正常了些。”
對他的話,洛夫不過一笑置之。“我們先走一步。”
“等會兒我會再過來。”德嵐補充。
“不用了。”普依成說:“我會為那可憐小子安排一切,你們不用多跑一趟。訴訟案不是一天兩天的,就算你在這邊守到半夜,對於整樁案情也一點幫助都沒有。你們先回家休息,只要這小子可以見親人會外客,我第一優先通知你們。”
除了選擇相信律師之外,目前別無他途可想。
“娟娟睡著了?”洛夫自前座駕駛位回頭,輕問。
德嵐摟著在她膝上睡著的少女,對他點個頭,“幾乎是一上車就睡著了,這整天也把她折騰的夠累了。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意外。”
他把臉轉回車前,專注的開車,“那我先送她回去,再送你回家。”
德嵐於是把娟娟家的地址告訴了他。
車子經過忙碌的市區,逐漸進入住宅區繁華地段的高階社群,寧靜的氣氛、昂貴的湖光山色,配合植滿人行路道兩旁的翠綠路樹,這是個家境小康的人絕對住不起的地段。
最後,洛夫把車子停在一棟佔地百坪獨門獨院的屋子前,“是這兒嗎?”
“不見得所有不良少年都是出身貧寒。娟娟是個早熟的孩子,經濟上的富裕不見得帶給她心靈的快樂。她父母終年都在國外賺錢,家裡只有她和一個老奶奶,只顧著拜佛頌經,和娟娟也沒什麼話說,所以她很早就混在各形各色、大大小小的遊樂場所之中,把自己迷醉在那一大堆吵雜人群中,只為了躲避孤單與寂寞。”德嵐沉痛的低語。
“這是另一個悲劇?”洛夫抬起一眉問。
“我們先把娟娟送回家吧,我下去按門鈴,她家的傭人會記得我的。”
大宅內的燈光在德嵐敲完門後,就全數亮了起來。一位強壯的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迅速的跑出來,身後還跟著另一箇中年婦女。“小姐人在哪裡?”
“在這兒,她睡著了。”
男於抱起娟娟,一旁的婦人則彎腰說:“謝謝你們送小姐回來,謝謝。”
“應該的。”
大門迅速的在他們身後關上,緊閉的模樣充滿不受歡迎的印象,德嵐重新坐上車,坐進柴洛夫身旁的位置。“我們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