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背後傳來男人溫雅的聲音。
悠言扭頭,對方是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觸上她的目光,那人眸光微閃,又趕緊道:“小姐,沒事吧。”
“我的司機失禮了。”
你被嚇嚇看。悠言腹誹,但見對方語意誠懇,附帶形容英俊,竟有一二分若她的小白,扯扯嘴角,“沒事,你可以放開了。”
那人一笑,鬆了手,“真是抱歉了。”
悠言對他又生了幾分好感,搖搖頭,便飛快跑進大廈。
“亭?”低沉的聲音從車內傳來。
“爸。”男子眸色一暗,輕笑,“剛才便覺臉熟,一看果然是。雖然是那人過戲了的女人,但早該讓老劉再駛前一點,見了紅,才叫好玩。”
悠言走進大堂,未及被保安攔下,奔著的腳步已自動連連往後退了好幾。
前臺,支起了長長的隊,人多得叫人咋舌。正疑慮,有聲音淡淡插進。
“幾天後,就是藝詢社的全國畫者招募賽,多少人來湊這個熱鬧啊,這些人報名算是來得很晚了。你不知道麼?”
嘈雜聲中,悠言吃了一驚,看去,卻又是剛才那個男子。
“畫者招募賽?”
那人見她疑慮,又微微笑道:“這些人會進行各場比賽,最後獲勝的可得到社裡畫師之位,當然,這勝者最榮耀的便是能隨藝詢社社長參加三年一度的東京藝術大賞賽。”
悠言聽得入神,又惑道:“自己不能參加這個大賽麼?”
“嘖嘖。”男子向她走近一步,挑眉道:“日本是注重傳承的國家,這東賞賽麼,並非每個人都能參加,是由那邊組會給每個古老的畫者家族發的入場券。其他人,概不能擾。”
“這麼霸道?”悠言呼了一聲,興奮之情大溢。
“提攜是藝詢社恪守的傳統,所以歷屆社長都會把三張入場券的其中一張饋贈出給最優秀的畫者。”
悠言點點頭,突然聽得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卻是來自男子背後的方向。
一行人走進。十數個幹練的男女緊隨著一個男人。
那人鼻樑上擱了一副絲邊眼鏡,四,五十歲的年紀,斯文英俊,只是那眸黑沉若潭,眉目間氣勢藏蘊,攝人之極。
與她聊著的男人收起謾笑,道:“爸。”
那中年男子頷首,又若無聲息地掃了悠言一眼。
悠言尚神往在籠著神秘面紗的東賞大賽之中,那人眼神犀利卻極輕,悠言便不曾覺察一分。
突然恍起此行目的,暗叫了聲要糟,手向那年輕男子一招,道了句謝謝,便往電梯的方向跑。
年輕男子大手一揮,背後男女迅速散開,他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她。
悠言一愣。
那中年男人淡淡道:“剛才冒犯了,如小姐不介意,可與我們共乘,不必去擠這公共梯。”
這人,悠言知道不簡單,心裡隱隱竟是一股不可名狀的緊張壓迫之感。瞥了眼電梯,除去三座專用梯,其他的旁邊滿是等候的職員。
又道了句謝,便隨那對父子進了專用梯。心裡愈發疑惑,一二零大廈,雲集了數十間名企,但其中,藝詢社財力最厚,一百二十層,僅它便佔了二三十層,所以三座梯,獨佔二,供正副社長之用。這人拿下了這第三座,不知到底是什麼厲害來頭?
“請問小姐要去幾樓?”那年輕男子眸光一閃,眼眸頓在她身/上。
悠言忙報了個數字。
那中年男子揚起嘴角,“不巧,我們也正是去九十層。”
潛藏在心裡的那股緊迫之感愈深,悠言不覺悄悄退了一步,與那二人扯開了少許距離。
眸光劃過她,中年男子眉微一沉。
電梯開啟,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