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容易接受。
他們要了一間隔間方便說話。
趙秉君幫孟秋倒檸檬水, 掛著溫淡的笑意。
“我很驚訝, 你會給我發訊息。”
“很害怕吧?”
意外的單刀直入,沒什麼廢話。
看來趙秉君私底下和檯面上風格還是有不少差別。
孟秋切了一小塊牛肉, 細細咀嚼。
她幾乎一天沒怎麼吃東西, 煩心事太多, 沒什麼胃口。
但她不準備和自己身體過不去, 起碼現在能好好吃頓飯。
她嚥下去後說:“我也沒想到您能來。”
趙秉君似乎沒有想隱瞞的意思,喝了一口紅酒, 坦白道:“他不能出事。”
孟秋抬頭看了他一眼。
突然想起馬珍珠評價趙秉君的話。
——長得人模狗樣, 人挺虛偽。
孟秋在心底笑一聲。
也算不上虛偽, 真虛偽就不會這麼坦誠了。
趙秉君彷彿把家族利益看得比天重, 和趙曦亭兩類人。
有忌憚的東西, 才會規矩,才會身不由己。
所以趙秉君給人的感覺更親和。
孟秋回說:“他能出什麼事兒呀。”
趙秉君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你出事,他也差不離了。”
孟秋沒作聲。
趙秉君只點了一個布丁, 服務員端上來後,他把碗推到孟秋面前,“以前我帶一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兒來這家店吃。”
“她每次都點布丁。”
“想必口味還是不錯的, 你試試?吃甜品心情好些。”
孟秋禮貌性嚐了一口,太甜了, 不是她的口味,放下勺子沒再碰。
趙秉君在她面前更像一個長輩, 家常地問:“不聊他,我挺好奇的,你這樣優秀的女孩子,喜歡什麼樣的男孩子,或者希望找一個什麼樣的男朋友?”
孟秋抿了一口檸檬水,想了一會兒說:“您不覺得我現在思考這個沒什麼用嗎?”
她這句話多少還是有點怨氣。
但更多的是無奈,並非抱怨。
趙秉君看著孟秋笑了笑,接了這句的怨氣。
他剛才的問題確實出於個人好奇,也確實不合時宜。
畢竟這些年,他見過圈子裡單身的小姑娘,沒幾個架得住趙曦亭的皮相和氣勢,但凡他肯給點態度,哪一個不是情願的。
孟秋是有點兒“勁”的那種姑娘,一身素色,那一點素多半還是趙曦亭給的,但她脊樑很挺,她的“勁”不是胡攪蠻纏爭強好勝,而是面對生活挺認真的態度,輸了就輸了,很坦蕩。
趙秉君彷彿無奈,聳聳肩。
“你今天也看到了。”
“我管不了他,其他的我倒是可以幫一幫你。”
趙秉君頓了頓,彷彿規勸,“其實你可以試著接受他,倒是能讓自己好過點。”
這便是在趙曦亭的立場為他說話了。
但孟秋沒覺得趙秉君這麼說有錯,畢竟他們之間算是半個陌生人,而趙曦亭是他家人。
她今天出來,最想知道另一件事,這件事趙秉君一定能幫她。
“您能幫忙查一下我父母的行程嗎?”
趙秉君像猜到什麼,攏了攏眉似不大讚同,“他怎麼……”
但他沒多問什麼,只說:“稍等。”
過了十來分鐘趙秉君回答她:“在瑞典。”
“他們入關後可能沒有用自己的姓名登記住所,具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