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聲說,“你弄疼我了。”
趙曦亭按了外放,乾脆把手機扔床上,他不知道從哪兒挑來一根帶子,想也沒想就往孟秋手上綁。
孟秋突然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掙扎起來,羞憤地踹他。
手機那頭還在說什麼基金漲跌的事兒。
他不認真聽起碼虧個幾百萬。
趙曦亭壓根沒顧,把她右手栓床邊的柱子,打了個死結,長指託她後腦勺,用氣音說:“非得我看著你啊?”
“信不信連腳也給你綁上?還跑不跑了?”
孟秋耳朵氣紅了,又抓帶子,又錘他,“你混蛋。”
趙曦亭撈起手機,在她唇上吮了一口,“等我打完電話來收拾你,乖。”
魚藻
孟秋意識到她解不開趙曦亭綁的帶子。
左手比右手笨拙, 她指甲沒那麼長,連繩結邊緣都卡不住。
她繞著床柱轉來轉去,除了把手腕弄紅之外, 完全掙脫不開。
孟秋坐也不是, 站也不是, 聯想到奶奶家的胖鵝,過年前待宰時一隻腳被綁住。
和她現在的狀態一模一樣。
她氣得踹了一腳柱子。
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 她很保守, 這份保守只針對自己。
別人及時行樂也沒什麼不好。
對她來說, 讓另一個人嵌入她的身體, 是對她世界的一份入侵。
她緊緊包裹起來的外殼會因為這份入侵的親密感產生某種裂隙。
光想想就已經十分無措。
趙曦亭打完電話進屋。
小姑娘一隻手舉著,掙脫不得, 她雙耳通紅, 水潤的眼睛裡全是薄怒, 怨憤地瞪著他。
趙曦亭笑了聲, 覺著得去哄一鬨, 可是看她乖乖地栓在那兒,嬌裡嬌氣地嗔懟他,腳底冒出某種快感,像是什麼開關被啟用了。
能一直拴著就好了。
意境想象的妙處在於, 隨意支配它的路徑,由此而變得有趣。
他不是沒想過,要是他把一切能做的都做了, 她還是恨他,惱他, 推拒他,他該怎麼辦。
那他或許有一千種方法做惡事, 讓她一輩子恨到底。
但現在他不敢驚擾她。
從某種程度來說,還有些可惜。
他不大善良。
他認。
趙曦亭進屋把門反鎖,孟秋又拽了拽綁緊的帶子,眼睛越發幽怨地掛在他身上。
趙曦亭走過來後,非但沒有把她手上的繩子解開,反而她另一隻手也抵在床柱上,以囚禁的姿勢俯身去親她。
這樣予取予求的姿勢更讓他遊刃有餘,像是品嚐某一份禮品。
他眯著眼懲戒性咬她的唇珠,“我要是打不開門,今天你是不是不讓我進屋了?嗯?”
被綁著的姿勢太不妙了。
他要是胡來怎麼辦?
趙曦亭做得出來的。
孟秋真怕了,軟下聲音央他,“我……我就是嚇著了,我不把你關外頭了,你幫我解開吧,我不走。”
趙曦亭惡狠狠吮了一口她脖子最怕癢的地方,“心裡不是這麼想的吧?”
孟秋下意識縮起來,可是她的手被綁著,肩窩卡著他下巴。
“沒……”
趙曦亭抬起頭,視線描摹小姑娘眼底的水,快軟化了。
她是真羞恥和害怕。
他溫溫和她低語,“真的麼?”
孟秋下巴窩起來,“……帶子,幫我把帶子鬆開。”
趙曦亭低睫親暱地去親她的唇角,細細地吮,“你這樣很漂亮,孟秋。”
他太瞭解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