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就稀鬆平常了。
那個最近在她夢裡出現了又消失,靠近了又遠離的長髮少年,此時此刻就站在她面前,同樣只是看著她,卻沒有任何慌亂的跡象,很明顯是早就知道要再見到阿殤了。他猶豫了一下,然後朝千葉殤走近:“阿殤,無心醬怎麼樣了?”
“情況不容樂觀,恐怕要回總部去請醫生。”與對方交錯開目光,千葉殤順手理了理耳邊的短髮,儘管十分緊張卻完全不會忘記重點,“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穿著並盛中的校服?”
“誒?”凪彥一愣,接著小心翼翼地瞥向千葉殤,見她沒有像預料中那樣緊緊盯著他逼問,只是隨口一說,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有些小小的失望。
他的演技從來就不是蓋的,所以騙騙同樣心虛的千葉殤還綽綽有餘。只見凪彥無奈地扯了一下嘴角,來到無心躺著的床的另一頭:“因為在這裡有一場公演啊。本來想晚一點再告訴你們,可是聽說無心醬出事了就。。。”
才不會說是和白無心計劃好,特意趕來看阿殤的。自從上次的告別,他便敏銳地察覺到阿殤並不希望和他有過多交集。無論原因是什麼,他都不想給千葉殤造成任何困擾,可同時也發現。。。似乎沒辦法放下她不管啊!
“是真的麼?”千葉殤又狀似不在意地問。
“真的哦。”很是自信而肯定的回答,雖然是騙人的,但必須要讓阿殤相信。
誰知,千葉殤眉頭倏地一攏,抓起他的手腕就走,直到出了門,面對面地站在走廊上才放手。她仰起頭,嚴肅地看著凪彥琥珀色的眸子,乾脆直白地告訴他說:“你回去吧,這裡很危險,真的!”
“阿殤是。。。討厭我了麼?”燈光打在凪彥的劉海上,投射下來的影子遮住了雙眼,他垂著頭,聲音略顯沙啞,讓千葉殤都有種“他要哭了”的錯覺。
於是,某殤一時心急,便在未經考慮的情況下激動地抓住對方的雙手,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有,絕對沒有,我說真的,我保證。。。”
ps:話說在小殤看來凪彥是被教壞了,其實他一直腹黑啊有木有。。。
050使用悠悠球的清秀少年
說到一半,藤咲凪彥忽然抬起頭,眼底滿是得逞的笑意,一側嘴角也牽起一個非常漂亮卻使千葉殤咬碎一口銀牙的弧度。神仙哥哥一定是被人教壞了,不是相馬空海就是月詠幾鬥,他怎麼可以露出這種邪笑的表情啊怎麼可以?!
拉起她還沒來得急收回去的手,凪彥衝她微微一笑:“那麼。。。就不要趕我走了,否則的話我會很傷心哦。”
哼,她當然不趕他走,到時候被槍打被炮轟了他就知道自己的考慮有多麼欠周到了!
大約曠了兩節課左右,無心醒過來了,啞著嗓子虛弱地重複著:“水,水。。。”
千葉殤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輕輕將她扶起,找了個枕頭給她放在腰上做靠墊。而凪彥正好把水杯找來,穩穩當當地遞給了千葉殤,再由千葉殤送到無心手裡。看著他們的默契配合,無心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看來還是早點給小殤找個依靠比較好。”
至少,在她被時空秩序者弄死之前,這樣她也好死而無憾。。。這句話無心不敢告訴千葉殤,也不可以告訴“地府”裡的任何人。那個秩序者真的說對了,像她這樣善良的孩子,果然明知道對方的計劃卑鄙惡劣也不願意把它講出來,讓同伴為自己擔心。
“你信不信我把你切八段?”小臉一紅,千葉殤嗔道。
雖然聽起來是朋友間抬槓,但是從致命殤口中說出就很不一樣了。白無心脖子一伸,頭一仰,可實質上極其沒有底氣地說了句:“哼,貧賤不能移,威。。。威武不能屈。。。”聲音越來越弱,最後甚至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發出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