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當未來再有人問市長這個問題,市長就有話題調侃:上次問我這個話題的是一位記者,他在某某場合向我提問,我當時非常憤怒……既有資本岔開話題,又存在彈性回應話題的空間。
或許梁襲是錯的,歹徒目標不是市長,但對於市長來說也沒有任何損失。能有一次正面曝光的機會,對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唯一的問題就是冒險,因為反恐辦公室無法保證訊號干擾器一定能制止膠囊炸爆。
原本以為市長會左右為難,沒想到市長一口答應下來。對於目前風口浪尖的市長來說,自己遇襲受傷是一件好事。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市長已經顧不得個人安危,這是他在未來競選中翻盤的絕佳機會。
當塵埃落定,市長離開演講臺時,他知道,自己仍舊會是下屆倫敦市長。除非自己的競爭對手搞出更大的么蛾子出來。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自己就是那個有準備的人,還是一個敢於冒險的人。
……
獨眼龍坐在車上,單手開車,愜意的追擊逃竄的皮卡,對副駕駛進入戰鬥狀態的劉真道:“這就是偵探的神奇之處,他們如同預言家一樣有預判能力。警探和偵探在某些方面來說存在一個思維空間的不同。警探更注重實際線索的追擊和調查,比如現場有染料,他們會分析染料,追查染料,核對嫌疑人,推理染料出現在現場的諸多可能,再進行一一驗證。”
獨眼龍:“偵探,指的是梁襲這類人,他們更注重客觀環境,嫌疑人的思維情緒。本案來說,在昨天晚飯時梁襲留下了一個推理:歹徒同夥的汽車停留在某個區域。這個推理是警探在發現可疑車輛後,也能做出的推理。但是第二步就不同了,警探要走訪尋找目擊證人,經過可疑車輛停靠區域的其他車輛,搜尋區域周邊可疑垃圾等工作。在這部分工作沒有完成或者得到一定結論之前,警探不會輕易做出新的推理和判斷。”
劉真道:“警探的工作有一定可能可以直接找到歹徒同夥。”
獨眼龍道:“沒錯,但偵探日常工作只有一個人或者幾個人,他們不可能有那麼多資源去尋找線索,也沒有技術資源讓他們去分析垃圾,也沒有許可權去尋找目擊證人進行問話。於是他們的思維就會變得刁鑽古怪,他們會不停的提出各種可能,而後用自己能使用的手段去驗證自己的推理的可能哪個是對的。在這種情況下,偵探擅長預判歹徒的行為。警探更容易順藤摸瓜抓到人。反之,如果歹徒只有一次犯案,偵探的預判就存在侷限。”
劉真問:“侷限在哪?”
獨眼龍道:“以一樁殺人案為例子,偵探會預判兇手殺人後會做什麼,比如處理血跡,比如在現場圍觀等。偵探可能會預判:假設兇手是死者同事,第二天上班時兇手會做出哪些不同別人的行為,做出這些不同行為的人很可能就是兇手。比如一直在打聽死者的生死,比如很關注警方的調查。偵探還會預判到兇手在接受審訊或者做筆錄時,有可能說一些話,問一些事。但是如果兇手老練,並且只做一次案,預判將全部落空。警探不一樣,他們根據線索排查,用事實與證據說話,可以一步步追到兇手。”
獨眼龍停車,劉真帶人下車,一名行動人員用車門做掩體,拿了擴音器對著皮卡大喊:“開啟車門,把手放在我能看見的位置。”
劉真在盾牌的保護下從車後靠近,然後突然朝汽車右右側行進。一名行動隊隊員拿起一個破拆器砸向後窗玻璃,連玻璃帶破拆器一起砸進後座,劉真將手中握的閃光彈扔進車內。
伴隨閃光彈炸爆,另外一組人砸開駕駛位車窗,伸手開啟車門,兩名行動隊隊員將處於昏迷狀態的司機拖拽下車摁在地上,搜身未發現攻擊性武器。
獨眼龍悠悠點起一根勝利的香菸,被劉真推到一邊去:“不要汙染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