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麗葉遲疑一會才正面回答,道:“我爸認為是歹徒綁架兒子,利用兒子間接逼迫妻子交出證據,妻子將證據交給歹徒,三人全部被殺害。我爸說,本案最大的疑點是為什麼卡拉耶全家飛瑞士。即使被騙,也是妻子和一位兒子去瑞士,一位兒子先飛布萊頓。極可能在美國時兒子就已經被挾持,三人迫不得已一起飛瑞士。挾持有很多方式,一個方式是慢性毒,一個方式的要挾。”
朱麗葉道:“我爸提出了一個比較匪夷所思的看法,他認為有可能是欺詐誘騙。卡拉耶妻子在瑞士銀行有一筆錢,銀行通知卡拉耶妻子,銀行得知卡拉耶死亡之後,希望卡拉耶的繼承人,也就是卡拉耶的妻子和兩個兒子一起前往瑞士繼承卡拉耶賬戶。卡拉耶妻子並不知道丈夫在瑞士銀行有賬戶,但她相信銀行的話。於是三人一起去了瑞士。歹徒冒充銀行的人挾持兩個兒子,逼迫卡拉耶妻子去金庫取出證據,最終將三人殺害。”
羅密歐分析時間線,重點在一家三口在昨天晚上十一點住進了瑞士一家酒店,並非直接去銀行。到了上午卡拉耶妻子才去銀行。羅密歐認為重點對酒店監控,酒店人員走訪,調查預約酒店電話等,有可能找到線索。
羅密歐分析酒店結構和附近區域,認為如果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那酒店的地下二層停車場可以找到三個人的屍體。不過羅密歐不排除三個人還存活的可能。
得!忘了人家老爹是幹什麼的。看來這對父女關係現在很融洽。梁襲有補充,但他沒有說出來,羅密歐已經指引了朱麗葉一個調查方向,自己的想法未必是對的,何必畫蛇添足呢?
梁襲以長輩的口吻與身份交代道:“朱麗葉,知道先鋒計劃吧?基米爾和薩蘭合作進行的一個計劃,基本肯定薩蘭已經死亡。你好好當你的偵探,不要涉及灰色和黑色地帶。這裡面的水太深。”
朱麗葉點頭:“你和我爸說的話一樣,謝謝關心,我知道了。”
獨眼笑問:“梁襲,你是不是對一些工作有偏見?”
梁襲回答:“沒有偏見,拿多少薪水乾多少事,沒有人能強迫別人幹什麼。我覺得吧,既然選擇這一行,比如我選擇當偵探,從不抱怨別人不理解我。我只擔心被人騙去做壞事。伯明翰一家偵探社不是出了類似的事沒?”
羅伯特道:“哈勒斯案,我知道。”
朱麗葉問:“什麼哈勒斯案?”
羅伯特道:“哈勒斯常年毆打妻子,在離婚之後哈勒斯還跟蹤妻子,法院出了禁制令。哈勒斯的前妻從伯明翰搬家到利茲,哈勒斯找不到前妻,於是委託本地一家偵探社。偵探社幫忙找到了哈勒斯的前妻,哈勒斯殺死了前妻。偵探社因此成為被告,不僅被罰和賠償一大筆錢,涉案人員以協同犯罪被判處三到五年不等。這是20年前的故事,當時我還是一個毛頭小夥。”
……
大家相聊甚歡,愉快的用完午餐。梁襲堅持結賬,大家一起離開壽司店,步行前往百米外的停車場。到了停車場,各自上車開車離開。梁襲裝著打電話,目送他們兩車離開,伸手拿起副駕駛座上的一枚血月金幣,是真品。
電話響起,對方自報家門:“梁先生,我是血月管家,想邀請你調查一樁案件。如果同意,另有酬謝。不過本案非常重要,條件是不能攜帶任何電子裝置,辦案期間不得與外界聯絡。”
梁襲問:“只有我?”
“不清楚。”血月管家道:“梁先生可以先打電話通知親人家屬。”
梁襲問:“可以不去嗎?”
“當然可以,金幣送給梁先生,請梁先生不要對其他人提起這通電話。”
梁襲對血月抱有愧疚之心,血月對自己一直很好、很坦誠,也是他們讓自己實現了財富由自,並且互不相欠。而自己在血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