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點到?”
卡琳:“六點下班。”
訪客訪問,需要主人給電梯許可權,梁襲道:“行,我準備宵夜,助力你的論文。你喜歡吃什麼?”
卡琳好久後回答:“我好像沒有什麼不想吃的。”
梁襲道:“我在大學時和國外網友交流,學到了幾樣比較簡單的中餐家常菜,瑪麗和約翰都認為味道不錯。”
卡琳:“好麻煩,你還需要去買食材?”
梁襲回答:“反正我是閒人,晚餐你還是帶披薩,食材處理需要點時間。”
卡琳:“沒問題,那晚點見。”
梁襲:“嗯,再見。順便說一聲,不要有太多的期待。”不是自己對手藝沒自信,口味這東西很難說。
卡琳笑著回答:“我會裝出很好吃的樣子。”
梁襲:“說不定真的很好吃。”
卡琳道:“我會誠實做出很好吃的樣子。無論好不好吃,你看見的一定是好表情。”
原本說再見掛電話,就因為多了那麼一句話,你來我往的再聊了幾分鐘。直到梁襲準備開車去超市,兩人才依依不捨掛電話。
……
在卡琳到後,梁襲才知道,卡琳借房子是認真的,她帶了四箱的材料,有筆記,有病例檔案影印件,有書本。卡琳拿小凳子放膝上型電腦,人在地板上一坐,開始工作。
穿著圍裙的梁襲拿著鍋鏟很好奇,為什麼需要這麼多材料?
卡琳解釋了一番,她的論文是神經接駁手術,需要大量的病例來佐證自己的論點。人體有無數的神經線,神經根和神經包。她的論文不是接駁神經就可以,還必須有患者康復後的情況,同時還要根據患者術後是否進行理療等進行全面的分析。
很多資料是她從原法國實習醫院借閱來的,同時她在瑪麗亞醫院也翻看了很多相關的病例。她要證明一個觀點:血管和神經接駁縫合同步性的可能性與重要性。
面對一臉懵圈的梁襲,卡琳用斷手解釋。目前醫學已經能處理斷手接駁縫合手術,在手術後,讓斷手仍舊具備手的功能。一些因為車禍受傷的人,他們的脊椎盤並沒有完全斷開,但是在手術後難以恢復正常,關鍵在於手術量太大。同時在手術中還要顧慮到血管和神經雙重問題。
卡琳告訴梁襲,在理論上換頭手術是可行的,但是換頭手術給手術的時間非常短,工作量無比巨大,因此換頭的可能只存在於理論。很多突發損傷傷者的術後康復情況,很大程度取決於手術的時間和質量。她的論文表達了一個意思:在儘可能短的時間內,對傷者破損和斷裂神經線進行最大可能的修復。
梁襲當作自己聽懂了,給卡琳找來一個墊子後,到一邊看書吃披薩去了。梁襲奇怪的是,卡琳一點關於瑪麗亞醫院恐襲,黑松的話題都沒有。是反恐辦公室沒有聯絡刀鋒?是刀鋒接手後沒有聯絡卡琳?是卡琳完全不理會刀鋒?或者是卡琳不想和自己提特工職業的事?
梁襲準備的食物是鹹水鴨,梁襲自己覺得超好吃,卡琳的表情也是超好吃。不過卡琳並沒有對有多好吃進行評價,隨便吃了兩塊肉後繼續工作。不時還打電話,法語說的不比她的英語差。
梁襲沒敢打擾卡琳,悄悄的收拾乾淨,洗完澡到了二樓臥室。臥室是敞開式臥室,梁襲站立在護欄邊看著背對自己努力工作的卡琳,完全沒想什麼。梁襲的腦子很少放空,也從不單純的去欣賞藝術品或者美女,今天例外:這女人真美。
然後梁襲睡覺了。
這個房子的燈光設計非常講究,按下睡眠專用按鈕之後,與臥室同高的多盞牆壁射燈開啟,頂部的燈光熄滅。這樣一來燈光就不會汙染臥室,同時保證了一樓充足的光線。基本不可能有燈光廠家配套生產兩組燈,應該是房子主人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