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梁襲接到黛西電話。
黛西道:“梁先生,我和芬妮剛剛結束溝通。她知道自己患病,已經預約了西班牙醫院,下個月動手術。不過並非絕症,半個月前她身體不舒服檢查出酒精肝,進一步檢查發現了肝臟部位有血管瘤。”
梁襲回答:“好的,謝謝黛西。”
梁襲結束通話電話,進入臥室:“有沒有發現?我們得走了。”
“沒有發現。”貝克站起來:“走吧。”
兩人離開了賓館房間,到電梯處按下呼叫鍵,貝克接電話:“是我……好的,我知道了。”
從貝克接電話口吻可以聽出他接的是工作電話,在貝克結束通話電話後梁襲沒問。貝克主動道:“地中海的弟弟和地中海的小兒子被綁架。”
梁襲道:“地中海目前負責斯科爾案。”德國特工,加入沉默者小隊半個月後失聯,一直到海利亞城堡之戰。斯科爾一定知道沉默者小隊失聯的原因,同時有理由相信作為陪伴在馬爾上校身邊的人,斯科爾知道更多黑暗會的資訊。在梁襲忽悠下,地中海率領本部和紅藍雙河特警負責斯科爾的安全。按照時間推斷,前天地中海將斯科爾從醫院接走。在此前有歹徒脅迫地中海殺害斯科爾,否則將在24小時內殺死一名地中海的家人。警方加強了對地中海家人的保護工作,一直沒有出事。
地中海家人被轉移到一處安全屋,由警方負責安全。地中海小兒子是一名中學生,剛戀愛沒多久,剛開始兩天還行,但哪忍得住多日相思苦?於是偷摸和自己女友在網上交流。得知自己的情敵受邀參加女友生日會,於是想出了一個脫身之計。
地中海的弟弟是個大小孩,他特別能理解自己侄子的心情,於是按照約定凌晨開車到了安全屋附近。負責安全屋的警衛只負責外部安全,儘可能不打擾地中海家人的生活。小兒子凌晨偷摸逃出安全屋,上了地中海弟弟的車。
今天上午十點左右,巡警接到報警,一家郊區加油站稱有一輛車停在加油站停車處很久,找不到司乘人員。這家加油站隔壁是便利店,周邊兩公里沒有居民。巡警到達後先在附近尋找車輛司乘人員未果,然後查詢車牌,聯絡地中海的弟弟無果,再聯絡地中海弟媳婦。訊息反饋到安全屋,地中海家人才發現小兒子已然不見。
地中海弟弟的手機留在車內,手機內有一條影片錄音,大概意思是24小時之內斯科爾不死,那地中海的弟弟或者地中海的小兒子就會死亡。
在車上聽完詳細案情,梁襲問道:“歹徒當警方是傻的嗎?地中海親人被威脅情況下,還會給地中海殺死斯科爾的機會?”
貝克搖頭:“不清楚。”
“你要去哪?送我回公寓。”
貝克:“你不管這個案子?”
梁襲道:“管不了。這是一盤大棋,資訊太少,我不可能破案的。很直觀的感覺,綁架案是存在的,但是綁架案的目的真的是要地中海殺死斯科爾嗎?既然歹徒能定點攔截綁架地中海弟弟和其小兒子,那歹徒怎麼就不知道安全屋位置呢?如果歹徒知道安全屋位置,早就給地中海下馬威。我判定這起綁架案不應該是歹徒為了讓地中海殺死斯科爾而做的案。”
貝克問:“你認為應該是什麼?”
“資訊太少,沒法猜。”梁襲道:“你只是刑偵部探員,伊莎放大假,你們加在一起的資訊也不多。斯科爾、馬爾這些人的事是三個國家情報部門聯合調查組的事,他們不出面邀請,他們不說清楚情況,案子是破不了的。據說馬爾已經賣掉了情報,斯科爾的價值大打折扣,聯合調查組現在調查的重點也不在斯科爾身上。”
梁襲道:“這渾水深不見底,別說讓我去查案。他們自己都未必能搞懂誰是敵誰是友。當然,綁架一定有目的,至於目的是什麼就很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