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士外套上,臉上瞬間一沉,“小九,我給你的大衣呢?”
關廷裕當然也注意到了霍霆。
兩個男人的目光一對視,如同兩股熾烈的火焰。
針鋒相對。
田馨擱在中間,有種燒灼感。
“我出來的時候放在裡面了,外頭冷,關警官就把他的外套給我了。”
霍霆將田馨攬進懷裡,貼著他薄薄的襯衫,田馨幾乎就趴在他的胸口上,體溫炙熱烘烤著她。
男人隨手就將田馨肩頭上的外套拿開,然後丟擲到了不遠處關廷裕的懷裡,他嘴角噙著一抹浪笑,“關警官,我的人你也敢碰?人貴在自知,你到現在還沒有學會嗎?”
關廷裕的情緒聽到霍霆這話的一瞬間就變了,他眼裡竟然生出了悔恨,盯著霍霆似乎想要將他凌遲。
他的胸口劇烈起伏兩下,迅速地朝霍霆走近。
一邊走一邊摸向自己右側皮帶上的黑挎包,從裡面拿出一把警用手槍來。
霍霆眼疾手快,將自己身前田馨拉開到一旁。
再轉過頭來的時候,關廷裕那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就對準了霍霆。
他咬著牙,端正的五官上帶著煞氣,“霍霆,法網恢恢,你不會一直這麼囂張的,會有報應的!”
霍霆單手插兜,生死當頭,被槍指著眉心,還能面不改色,甚至笑得出來的,只有霍霆,他抿了一口手上的菸蒂。
撥出一口菸圈在寒冷的空氣裡瀰漫,“是嗎?這麼些年了,關警官見過一次?”
,!
田馨看得膽戰心驚,臉上煞白,她捂著嘴驚呼一聲,“關警官,為什麼要這樣?”
關廷裕聽著田馨分寸大亂的聲音,他低喃了一句,“為什麼要這樣?”
接著關廷裕將那把槍抵上了霍霆的額頭,剛硬又冷酷地將堅硬的槍口往霍霆的皮肉裡壓。
壓得極重,極狠。
他喑啞出聲,眼底泛著猩紅,“你的手上沾著鮮血,染著人命。”
槍口在霍霆的額頭上抵出紅痕,他也眉眼森森望著關廷裕,冷笑著回,“關警官就沒有嗎?還是說,因為你的組織沒判你有,所以你就把這一切都歸咎到了我的身上?”
“我沒有!”
關廷裕拿槍的手微抖。
那是他的夢魘,是他洗不清的罪惡。
記憶得追溯到,在霍霆來京市的第一年,有人在他經營的洗浴城裡發現了毒品。
那是關廷裕經手的第一份紅標頭檔案的大案,他熬更守夜,信心百倍,緊密追蹤,勢要在京市拔除毒瘤。
可是因為霍霆在京市盤根錯節的關係,他連搜查令都申請不下來,關廷裕立功心切,帶著一名女同事兩個人便衣進了霍霆的洗浴城。
他不知道的是,霍霆這麼多年來沾什麼都沒沾毒,他也在查,誰能在他的地盤上為非作歹,用盡手段湊齊了這批貨的上線下線。
毒販和匪寇不一樣,他們更為陰毒狠辣。
在霍霆的洗浴城裡女警被du販擒獲,身體被注射進了大量新型du品致幻,清白之身也被玩得破舊。
關廷裕推門進去的時候,女孩已經奄奄一息,遍體鱗傷,哭吼著只求速死。
霍霆隱在黑暗裡,交疊雙腿,那麼事不關己,“你不該衝動,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要貴在自知。”
女警的配槍被霍霆丟在了關廷裕的腳邊,“對她來說,死就是解脫。”
關廷裕下不去手,他想救人,是可憐的女警爬過來,就著他的手吞槍自殺的。
田馨那句,黑就是真的黑,白就是真的白嗎?
關廷裕答不上來,他犯過錯,恨意入骨時,也覺得自己是剝奪年輕女同事生命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