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蟲子,樣子看起來像是一隻螳螂。它的身軀很大,兩隻前足如同巨大的鐮刀一樣。最可怕的是這螳螂身上還燃燒著烈紅色的火焰,熾熱且凜冽。
馬車裡,端著一個精緻水晶杯的燭離忍不住笑了起來:“人女這是你自己找死,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與此同時,在天鑰城的一個角落裡,剛剛咬死了一個抵抗軍士兵的凝狂珠分身抬起頭看向天空中那金色的光團,眼神裡都是興奮的光,難掩激動。他的嘴角還掛著粘稠的血液,張開嘴發出了類似於野獸嘶吼一般的聲音。那個模樣,像極了在夜晚對著月亮發狂的蟲子。
雲層中,那個漂浮著的眼球當然也看到了人女,所以一直深陷在地下的凝狂珠巨魔笑了。它知道這是最好的時機,現在的人女正在征伐她自己的潛力,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只要吞噬了人女,非但他可以得到開啟世界之門的辦法,還能將自己的實力提升到一個更高的地步。
凝狂珠的本體開始從地下往外滲透,它確實很狡猾很小心,所以沒有立刻衝出去。所以在就要出現在地表之外的時候,它忽然又停了下來。原本懸浮在天空上雲層後的那顆看著人女的眼球,轉而看向了別的地方。那裡有一輛戰車懸空停著,戰車裡有一股讓凝狂珠感覺到了害怕的強大力量,正在抑制不住的宣洩出來。
凝狂珠知道,那是戰意。
戰車裡有個強大的存在,也在等待機會,而且看起來已經迫不及待了。
凝狂珠停下來,然後重新緩緩的往地下滲透。他在行動的過程之中,再次從自己臉上摘下來一顆眼球。那眼球好像蘑菇一樣從地下冒出來,然後迅速的朝著燭離的方向貼著地面飛了過去。當凝狂珠變成正常人大小的時候,眼球也很小,只有玻璃珠那麼大。
在六足蟲大軍的軀體下面穿行,沒有人會注意到一顆眼球的存在。
這顆眼球就藏身在六足蟲大軍之中,向上監視著那輛懸空戰車。
雖然眼球已經極為小心了,可就在眼球停下來的那一刻,戰車裡的燭離眉頭微微皺了皺:“孽障”
她那隻漂亮的手撩開了車窗的簾子伸出去,然後手腕溫柔的彎了彎,修長白皙的手指往下一指。
砰地一聲!
那顆眼球就爆開了,炸開一小團血霧。
天鑰城外面的地下,凝狂珠的本體悶哼一聲,臉上本來容納個顆眼球的地方開始流血。凝狂珠的表情變得憤怒起來,但最終卻沒有出手。它就好像一個最懂得隱忍的真正的人類一樣,再次隱藏了自己的全部氣息,藏在深深的大地之中,等待著燭離和人女之間戰鬥的開始。
只要那兩個變態的女人打起來,它知道自己一定有機會。如果那兩個人打個兩敗俱傷才好,它就可以一下子吞噬兩個強者的力量。
可是凝狂珠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它認為自己完美的行動,還是被人察覺了。燭離發現了那顆眼球,然後擊破了它。所以它雖然損失了一顆眼睛,但是卻不會有人察覺到他本體的所在。
世事無絕對。
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在如此激烈的戰鬥之中還能一心多用的話,那就是陳羲。那顆眼球貼著地面飛過去的時候,陳羲察覺到了。哪怕那眼球再小,動作再詭異隱秘,陳羲還是極其敏銳的轉身,然後看到了一道虛影消失不見。陳羲沒有立刻去追蹤那個眼球,因為他看到了遠處懸停在半空之中的戰車。
“端木!”
陳羲喊了一聲:“跟我來!”
正在廝殺的端木骨也不問為什麼,立刻衝遠處衝了過來。他們兩個人並肩向前疾掠,在激戰之中迅速的穿過。
“能不能感知到一點點骨槍的氣息。”
陳羲一邊跑一邊問。
端木骨立刻將自己的感知力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