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似乎想起了沉積的往事,他面上的笑容看起來滿是真誠。
“很久了吧。”何榕眯著眼睛說道,眼看著辛苦了一夜總算快有了回報,讓他也感到絲絲欣慰。
沈西楓從懷中取出一個沙漏,看著還在緩緩滴落的細沙,他笑了笑,隨手放在了腳下,“時間還來得及,先修整恢復一下吧。裡面到底是什麼,誰也沒有見過,我們這樣冒然進去並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何榕活動了下因為一直緊繃而顯得堅硬的胳膊,輕輕點了點頭,身體的疲憊提醒著他,確實應該休息一下了。
“來一口?”何榕從腰間取出一管煙桿,朝沈西楓示意。
“不了,你也知道的。我從來不愛好這個東西。”沈西楓擺了擺手,他已經服下丹藥,藥力迅速融入血脈之中,逐漸將衰弱下去的靈力重新調整組合,畢竟是風極宗密制的紫金丹,只是在兩個呼吸之間,他本來稍顯蒼白的臉已經恢復了血色。
何榕卻沒有同他一樣服用丹藥,他本來就是喚靈師,這一路戰鬥過來。損耗的只是精神力而已,並沒有消耗多少靈力,只要休息片刻,自然就沒有什麼大礙。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長長的吹了出去,淡藍色的煙霧在空中凝聚成一條細線,一直飄到很遠的地方才慢慢的飄散開來,化成各種張牙舞爪的雲霧在微風中旋轉。
“我以為你已經戒掉了?”沈西楓笑了笑,將左臂捲起,一層淡金色的光芒在黑暗中靜靜地晃動,就好像是一池落日的夕陽在搖逸。
“戒過,但是自從那件事後就又重新吸上了。”煙霧似乎有種安神的特別作用。何榕額頭兩側緊繃的青筋慢慢平復了下來,他用力吞下一口煙霧,看著沈西楓臂上的金芒,他面上一緊,眼中的瞳孔也縮小了幾許,“麒麟甲?”
一具猙獰的烈獸如同活物般在徐徐遊動,將沈西楓的整個手臂全部包裹在其中,閃著淡淡的金芒,雖然只是薄薄的一層,但看起來卻是那麼地牢不可破,邊角遍佈尖銳的利齒,像是異獸的獠牙般泛著冷寒的青芒。
沈西楓活動了下手臂,鎧甲就好像是長在他的身上一樣,沒有絲毫的不靈便,關節活動之間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不錯!想要得到裡面的東西,沒有點準備可不行。”指尖在金芒上掠過,一陣暖意輕輕的傳來,讓他心中一片寧靜。
“也許吧,不過這一路走來,確實是險象環生,若不是因為經歷的時間太久,好多禁制都已經喪失了本來的效力,只怕我們也到不了此地。”何榕點了點頭,他左手不自覺的摸向腰間的那微微凸起,裡面隱隱的有股奇特的氣息流出。
“我不知道,也不想管你究竟想要取什麼東西。”他抬頭看著沈西楓定定地說道,“當年我欠你一個承諾,所以這個忙我一定會幫,但你答應我的東西,你一定也不能忘記。”
“那是自然。”沈西楓嘴角揚起一絲笑意,“相信我,就和以前一樣,你從來不都是信任我的嗎?”
何榕沉默了一下,“人活得越久,也許就越不容易相信人了,當年我們的心都如水晶,沒有一絲的汙垢,但這麼多年來,對對錯錯,恩恩怨怨的糾纏在一起,哪裡又還分的清楚,我有時候想起來,似乎相信你才是我最大的錯誤……”
“是嗎?”沈西楓面上閃過一絲悲傷,但又瞬間而逝,當他睜開微閉的雙眼時,精芒四射的眼中已經再度充滿了自信和堅定,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他的前進!
“走吧。”他起身站了起來,沒有絲毫的猶豫,整個人已經沒入了銀芒閃爍的門內,何榕嘆了口氣,手指在空中輕輕劃過,冥獸低沉的咆哮著將他護住,尾隨在沈西楓身後走了進去。
一道青芒閃過,本來開啟的銀門慢慢的關閉,四周終於再度陷入沉寂之中。
充滿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