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為與他多說幾句話。
施烏不再回頭,走向山去。他確是在向上,漸新鮮的空氣與高度的變化都告訴他事實如此,但,水也漸淹沒他的腿,他一步一步踏入泥濘中,一步難過一步,腥臭隱藏於新鮮的空氣中,漏入他的鼻腔。
施烏知道池水中盡是骸骨,睜眼便能見被血染紅的水與河底泥沙,可是他並未睜眼。他並未被迷惑,他全然出於自己的意願,漸走向深處。水淹過他的鼻腔,施烏並未再呼吸,他靜靜地深入,讓水全然將他吞沒,將身全然歸於自然。
死亡漸將他握入手中,施烏感覺身體已需要氧氣,身體所受的壓力已大,可他並未掙扎。他感覺好極了,他感覺自己稍微償贖了對陸掃晴的愧疚,他感覺無與倫比的寂靜平復了他的心靈......
陸掃晴!
施烏猛然睜眼,所見正是陸掃晴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他已落地,枕在陸掃晴的腿上。滿身的武器已被卸下,放在他伸手可及處。
“我看著你好像很累,就沒叫你起來。”陸掃晴說道。
施烏爬起來,問道:“我怎麼沒沉下去。”他當即將心分向身外身,卻並未感到他的存在,分身已死。
施烏將劍重綁縛於身,聽著陸掃晴的回答:“我給了它一拳它就不敢吞人了。”
施烏向下看去,地下的肉質顯然已壞死,像死而未枯的樹枝,如此才會支撐二人在此久留。
施烏繼續問道:“那你沒事吧,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
陸掃晴不言不語,半響才道:“好像有事,我好像又死了,不過這次活得快。”
她看向施烏,見他重整行裝,便道:“你不休息等他們一下嗎?這又要行動了。”
“這裡不安全,這是穢怪的體內,天曉得會有什麼危險,氣體?其他穢怪、這個穢怪本身?我們的物資已經被我扔掉了,現在估計在底下的胃,所以我們一刻也不能留。”
施烏看向外,一人映入眼簾,正是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