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遙遙的距離,眾人僅能分辨出她額上一雙角,身後一條比大腿更粗的尾巴。
他記得這人,卻不是因為她的外貌;曾參與對KIA作戰皆知這便是與何以周對戰的幾人之一,便是那身無穢卻能參與穢之事件的人。
陸掃晴穿透穢怪的身軀,望向那控制了穢怪的人,只是一眼,她便再度迴歸對穢怪的搏鬥。重力已然無法束縛她的身軀,各種方式的攻擊亦無法破壞她的軀體,只是這樣狀態的她並未破除角的束縛,她仍然未主動使用屬於靈的力量。
時至今日,她已知屠戮穢怪對施烏已死亡這事毫無影響,甚至無法變化她的心情,她並不在乎人類——人類並非珍稀物種,就算這片區域的人類盡數滅絕也仍有其他地區的人類,也符合自然規律,可是她依舊讓這些機器人將她與何以全、劍客送往最近的人類隊伍,與他們一同行向對穢怪的作戰。
她不知道這樣做有何意義,也許這可以打發時間,可以等待施烏的歸來,也許這樣做可以安定這塊區域,待到施烏復活時,他無需面對這樣的亂景,也許這樣可以保護人類的都市,留下一個供她與施烏安定的區域。
她心中有無數的理由,可種種理由無法說服她,她這時只想如受傷的野獸,回到某處舔舐心上的傷口,可是她畢竟沒有離開......也許是為了回報那時他們指引她找到施烏。
她知謊言已瀰漫這片區域,遮蔽區域以外的生物對此地的關注,她知其餘人類已在遲緩穢怪的反應以供她殺敵,她知道一切,所以她仰面望去。
已無可逃亡的穢怪們亦以各種姿態表示“臣服”,不再攻擊。
“我們又見面了,”陸掃晴向僅有閃電與烏雲的天空說道,“你敢過來和我鬥一鬥嗎,你這些手下殺起來好無聊。”
謊言已自行破碎在鐵的注視之中,難見鐵的反應,只是這些穢怪忽然自行吞食自己,最終死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