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說的做。”
家裡沒人能拗得過司沐顏,小妹只好去請程大夫。
程大夫摸著鬍鬚,搖搖頭說:“這妮子孝心可鑑,只是天下間哪裡有那麼多的奇蹟?她大病剛醒就要折騰,是置自己的性命於不顧。只是,老夫醫者仁心,如何能見得這般場景?便給你一顆藥丸,你且先飲下,能提吊你的精氣,讓這十二個時辰裡,你能與從前康健時一般無虞。其他的,老夫便也無能為力了。”
他留下一顆藥丸,又將司沐顏日常該吃的藥方寫好,也不肯要診金,只說那徐家已經給得很豐厚了,便揮揮衣袖轉身離開。
司沐顏吃了藥丸,果真精神大好,連忙安排後面的事情。大家心裡沉甸甸的,都知道大姐這一去,定然是凶多吉少,可事已至此,他們都毫無辦法。
到了縣城,幾人就分開行動,朱家三兄弟一起陪著司沐顏還有瑾姨去衙門,要將司行知換出來。何松與趙老闆與二妹則陪著小妹去找安老闆,想要打聽那信中羅大人的情況。
馬車繼續前行沒多久,就聽得朱老二喊了聲“小心”,就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司沐顏挑開車簾去看。
只見一個年輕兒郎滾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的直叫喚:“我的腿,我的腿……”
朱老二嚇呆了:“你……你休要亂說,我的馬與馬車,壓根沒有碰到你!”
“我的腿,定然是折了,撞斷了我的腿,你就不承認了?”
司沐顏皺眉看著那個年輕人,他雖然灰頭土臉,身上的衣衫也破舊了,但從領口袖口處,能看得出他的穿著不俗,定是富貴之人。而且他一雙手面板光滑白皙,張開嘴一口牙也整整齊齊,足以見得他一貫的養尊處優。
這麼一個人,怎麼會跑出來訛人?
司沐顏乾脆下了馬車,快步走過去說:“這兩個燒餅你先吃著,另外還有一百文錢,我家遭了難,多的錢也拿不出來了,還請小兄弟讓一讓。”
“還以為坐馬車的都是有錢人,原來你沒錢啊,真是晦氣……”
年輕人嘴裡說著,手上卻一點都不客氣,將錢接過來,又去接瑾姨手中的燒餅,目光相對,卻是愣住了。
“你……瑾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