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過後,他們接下三天走路都不利索。
“啊!出來了!出來了!”
突然,一個欣喜若狂的叫聲響起,所有人如聞天籟瞬間恢復精神,坐在地上的人更是瞬間爬起來,引頸朝詩詞閣大門看去。
紀敬、杜守等人更是精神大振,一拍摺紙,滿臉狠毒地咬牙切齒道:“紀寧,你竟敢讓本少爺苦候如此之久,不當場折辱死你,誓不為人!”
然而,當所有人滿臉興奮期待朝詩詞閣內望去時,所有人都愣住了,然後失望和鬱悶佈滿了他們的臉。
只見紀寧確實從裡面走出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手裡搖著摺扇,一副瀟灑公子哥的模樣。
而在紀寧的前面,並排走著兩位吃力挑著錢擔子的壯丁,紀寧的後面還跟著十幾位同樣挑著錢擔子的壯丁。
所有人吃驚、失望、鬱悶不已。
唯有守在門口的雨靈和何安滿臉驚喜若狂地迎上去,激動地叫道:“少爺!”
送錢來的採霞見狀,鬆了一口氣,但是對紀寧竟直接讓人挑錢出來的有辱斯文的行徑無語得仰天以手撫額。
“還好他不再是未來姑爺,不然小姐的臉面被丟盡了。”她慶幸地想道。
“少爺……”雨靈快步迎上紀寧跟前,俏臉仰望著紀寧的臉,美目含著熱淚,明顯要喜極而泣了。
紀寧微微一笑,伸手安慰地輕拍雨靈的香肩,道:“莫哭,待本少爺打發完跳樑小醜,咱們再慢聊。”
雨靈乖巧地點頭,壓下哭意,和何安一起退讓到一邊。
而這時,詩詞閣的壯丁已經按紀寧的要求把二十擔銅錢挑出來,一字排開,氣派得不得了。
在萬人呆滯下,紀寧走到同樣吃驚呆滯失望得說不出話的杜守、趙雄等三人面前,朗聲說道:“拿欠條來,今日便還清你們,正好讓眾人做證。”
紀敬首先回過神,疾聲喝道:“紀寧,你不學無術,連秀才功名都是廕襲來的,你的詩絕不值幾百兩!”
“哈哈,紀敬,你真是狗抓耗子多管閒事。哪怕本少爺搶劫了詩詞閣,你也管不著。”紀寧大笑一笑,諷刺地道,然後不客氣喝斥道,“滾一邊去!”
“你!”紀敬幾曾被人當眾斥喝過,更不用說以前的紀寧幾乎不敢當面頂撞他。
這可把他氣得滿臉漲紅,氣塞心胸,再加上剛才苦站了一個多時辰,令他眼前發黑,身體搖搖欲墜,差點摔倒了。
可惜,紀寧根本不屑理他,轉目對杜守等人道:“快拿欠條了!”
杜守等人很不爽紀寧的態度,但是卻不敢廢話,生怕錯過今日,紀寧再沒錢還他們了。
他們與紈絝紀寧接觸多年,一向知道紀寧揮金如土,別看紀寧很氣派地從詩詞閣內挑出二十擔銅錢,說不定轉眼一夜之間紀寧就能進入青樓給揮霍掉了。更不用說紀寧還欠著紀府近三百兩銀子呢。
所以,他們忙不迭地取出欠條,交給紀寧。
紀寧接過欠條,看清楚了,然後轉身用力扛起一籮筐銅錢,奮力地向杜守三人潑砸去:“還你們錢!從此割袍斷義,老死不相往來!”
嘩啦啦一聲,一籮筐銅錢砸向杜守三人,杜守三人嚇得急忙後退,才沒被砸傷了。
紀寧潑砸了一籮筐銅錢後,立即轉身對挑錢擔子出來的壯丁叫喝道:“都給本少爺把錢砸過去!”
“諾!”那二十位壯丁早在詩詞閣內就已經得紀寧吩咐好,所以立即齊聲一喝,扛起籮筐用力將裡面的銅錢潑砸向杜守等人。
杜守等人被嚇得一陣臉色慘白,想要逃跑閃躲卻已經來不及,被無數的銅錢砸中,砸得頭青鼻腫,體無完膚,慘無人寰。
紀敬由於與杜守等人站在一起,再加上那二十名壯丁並不知道他不是討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