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見到趙元軒傷心難過的模樣,他心中還是會有一些捨不得,趙元軒雖然有些小任性,但從開頭想想,其實趙元軒還是很乖巧的,偶爾發點小脾氣,也沒有無理取鬧,也沒有打人或者罵人,只是偶爾作出的一些舉動會顯得她有些天真和痴傻,之前更是不計代價幫他在人前樹立威信,總的來說,這是個好姑娘。
“身份立場不同,連朋友或許都沒的做,更別說是做情人了。”紀寧無奈搖頭,最後他選擇了走開,回去跟唐解等人告辭,先行離開崇王府回家。
趙元軒跑回自己的房間,一頭扎到被子裡,抱著被子便哭了起來,她也不知自己為何這麼傷心,心裡委屈,哭起來便昏天暗地的。
“郡主郡主,您沒事吧?別嚇唬奴婢啊。”旁邊的小蓯嚇壞了,趕緊問道。
“我我沒事,誰說我有事了?嗚嗚我只是沙子迷了眼睛嗚嗚你你看著我幹嘛,那些名媛閨秀呢?”趙元軒坐起來,看著自己的貼身婢女,這才想起來府上還有些女客,本來她是要好生接待的,但從及笄儀式上回來,她整個心思全都是紀寧,根本顧不上去招待賓客,直接回來換上男裝便找紀寧去了。
小蓯道:“郡主還說呢,女賓都留在後院,是王妃過來招待一番,才剛送走,本來還有人想過來跟郡主打招呼,可郡主當時也不在,奴婢也不敢把事情告訴王妃。”
“哦,不告訴我母妃是對的,我只是去上了個茅房,嗚嗚我有些餓了,你給我弄點吃的去。”趙元軒道。
“是,郡主。”小蓯趕緊讓丫鬟去安排,她嘴上還有些埋怨,“郡主這一天都沒吃東西呢,一天下來都在捧著算盤和紙張在寫寫畫畫,郡主啊,您在寫什麼東西,奴婢識字不多,也看不懂。”
趙元軒撅著嘴道:“做什麼也都沒意義,那沒良心的,我為了給他出題,算了一整天呢,好不容易才算出來,可被他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就算出來了,到頭來他還覺得是我的不是。我恨死他了!”
說著,趙元軒把枕頭摔到床榻的角落裡。
“郡主,您又在恨人啊,奴婢也不知道您恨的是誰,不過敢得罪您的,一定是該死的!”小蓯順著趙元軒的話接道。
“你罵誰該死呢?”趙元軒怒道。
小蓯也傻眼了,自己只是幫自家郡主罵那個氣了郡主的壞人,怎麼郡主反倒對我不滿?小蓯道:“郡主,奴婢在幫您罵那個人呢。”
“不許你罵,他再壞也只有我一個人可以罵,你不可以,否則就是不敬!”趙元軒很生氣道。
“是,是,郡主,奴婢明白了。”
小蓯見趙元軒沒再追究,她才鬆口氣,心中卻也在犯嘀咕:“這個人好厲害啊,能惹郡主不開心,可郡主好像又捨不得罵他,難道是世子殿下?”
在小蓯出去張羅給趙元軒準備晚飯時,趙元軒坐在桌前,手上還拿著之前紀寧還給她的小草人,她已經把紀寧的一縷頭髮取下來,攥在手中,看到紀寧的頭髮就好像見到紀寧本人一樣,她臉上又是恨,又是想笑,又是想哭,又是想罵整個人也好像是魔障了。
崇王府的一處秘密地下室內,崇王正在接見另一名從京城來的使節,這是當晚京城來的第二波使節。
第一波使節是皇宮派來的,通知西番人出難題的事,讓江南各處把題目公佈,找到天下最聰明的人,這件事有一年的時間,所以不用太操之過急,而且天下那麼大,崇王也無意去跟別人爭什麼,至於難題是否能解開,他並不關心。
反倒是第二次來的使節,是崇王很慎重的,此人是一名男子,有四十歲上下,看上去很精幹,不但有謀,而且身手極為了得,臉上留著小山羊鬍,看上去很像個老謀深算的刺客。
“五皇子殿下很希望崇王在來年入朝朝覲之時,向陛下提出另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