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也是一笑道:“紀公子既然有所求,那小女子也不會拒絕,但希望那時紀公子不會嫌棄小女子相貌平庸!告辭!”
說完,她快步從門口出去,剛到院子,人便騰空而起,紀寧看著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心裡不是滋味。他微微苦笑道:“如果是傾城絕代的佳人,半夜來投懷送抱多好,偏偏是來找人麻煩的,希望她能把這案子辦好吧!“
……
……
上官婉兒離開了紀府,直接往金陵城南的驛站方向而去,因為她知道張烈和隋熙暫時於驛站內落腳。
“紀公子如此才學,以後不可小覷,太子為人陰險狡詐,若讓紀公子為太子謀事,似乎並不是什麼好事。回頭我便跟師傅說及此事,希望她老人家能審時度勢,不再支援太子,就算不投身到五皇子黨或者文仁公主一方,至少也退出權力的爭鬥。為太子謀事,貽害無窮!”
上官婉兒作為的成員,但現在她已對死心,因為她感覺到被人利用的無奈,但她迫於師門的命令,暫時還要幫完成一些掃尾的事情。
現在她明知道放火燒卷宗的很可能是崇王或者是的人,但她還是義無反顧要去阻止。
等上官婉兒抵達驛站時,夜已經過半,她在房頂上找尋了半天,才找到一個相對喧譁的廳堂,揭開瓦片往下一看,下面的情形簡直讓她不忍去看。
下面是兩個男人和無數個女人的故事,他們身上都是衣衫不整,年輕一些的還要矜持一些,但也是抱著兩三名女子,正在做著什麼事情,至於另一個年老的則是矇眼在“抓瞎”,被他抓到的女子,都會被他撕扯衣服,然後按在地上做一些事情,然後他會另行去找尋別的目標。
裡面的荒唐,甚至超過了上官婉兒之前所知道那些昏庸無道的皇帝。
“朝廷的鷹犬,居然荒唐到這種地步,他們到底是來查案的,還是來飲酒作樂的?”上官婉兒很氣憤,既氣憤張烈和隋熙的荒唐,又氣憤下面的女子居然沒一人反抗,居然任由這兩個老到可以做他們父親甚至是祖父的人欺負她們,甚至還作出迎合的舉動。
上官婉兒想了想,到底用什麼方法來提醒下面兩個沉迷於女色的人,告訴他們貢院即將失火的訊息。
她鐵定是不會親自露面的,唯一的方法,就是直接嚇唬他們,讓他們警醒。
於是她掏出火摺子,點燃了一根綢帶,直接從屋頂丟下去,落在紗幔之上,綢帶引燃了紗帳,火光瞬間便升起來。
“啊!著火啦!”一名舞女先高聲喊起來。
張烈將矇眼布拿下來,眼前的火光讓他恐懼,至於隋熙那邊則喝的有些醉,朦朦朧朧中從女人身上爬起來,看到火光,隋熙也是大為震驚。
“著火啦!”
因為紗幔燒的很快,屋舍又都是木質建築,火勢一起,廳堂裡的人連衣服都來不及整理,直接從廳堂內逃了出來,不多時宋驛丞等人帶著驛站的雜役過來,趕緊張羅救火。
張烈只是將寬大的官袍套在身上,怒吼道:“宋驛丞,怎生回事?”
宋驛丞心想:“你問我怎麼回事?你們在裡面胡天黑地把房屋引燃了,還要怪在我頭上不成?”
此時宋驛丞也沒意識到這場火其實是把張烈和隋熙的注意力往貢院方向引。突然聽到遠處有渾厚的男子聲音傳來:“沒燒死人,走,去貢院!”
聲音隨即遠去,這一聲,不但把張烈和隋熙嚇了一跳,連宋驛丞也是驚愕不已。宋驛丞心中冒出的想法:“難道有人準備放火燒貢院的同時,準備將驛館也燒了?那回頭,我是否也會被殺人滅口?”
張烈這才意識到這場火是有人故意而為。張烈道:“趕緊準備車駕,再帶上人手……叫上城中的火龍隊,往貢院去!”
宋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