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扛回來已經是極限,這會有些抱不住他。
把哥哥抓回來,班禮看著這雙原本和他一樣養尊處優的手,常年勞作已經變得不再光滑,手心像乾枯的樹枝,佈滿大大小小的繭子。
腫脹的手指凍裂了三個口子,傷口中混著泥土渣,正往外淌著黃白色的膿水。
記憶哥哥的手不是這樣的。
他哥會彈鋼琴,會畫油畫,哪怕是抽雪茄的時候,雙手都是修長如玉,骨節分明,從未染上過一絲汙垢。
“哥,你,你當初就應該跟我們一起走,你這都過的什麼日子。”
鼻頭一酸,扭過頭強行壓下想哭的情緒。
班禮拿剛才哥哥給他擦臉的布頭,挑了塊乾淨的地方小心翼翼,輕輕擦拭著傷口流出的膿水。
班塵用另一隻手摸摸弟弟的頭,他家孩子長大了,會心疼人了。
“沒有那麼苦,比起革命先烈,我這算什麼,你和媽日子過的好就行,媽身體還好嗎?”
班塵覺得自己雖然過的是有些慘,但也還好,這裡無非是生活質量差了些,活多一些,他身強體壯的還扛得住,前進的道路上哪能一帆風順。
“嗯,媽這些年身體還好,就是眼睛看不清,這兩年戴上老花鏡了。”
班塵正想接著問家裡的事情。
睡在最東邊的姜老頭忽然說
“外面來人了,聽聲還不少。”
:()香江富少和他的窮親戚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