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將他們趕走。
“主子……”
他們走了,主子呢?他一個人留在這裡嗎?
“出去。”
他們最好有多遠走多遠。
阿鳶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一定是因為這裡太多人了,所以他不敢回來。
這裡都是男子,她一個姑娘家,又怎麼敢回來?
對,沒錯,就是這樣。
他要將他們都趕走。
就這樣,十幾個暗衛都被赫其樾趕走了,就連入影都不能留下。
道觀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赫其樾總算有了些許生氣了,他的嘴角微揚。
可藏在暗處的入影覺得主子病得更重了。
“阿鳶,他們都走了。”
“阿鳶可以回來了。”
赫其樾就這樣抱著少女的衣服說著。
“阿鳶,我很想你。”
他又呢喃了一句,才抱著衣裙回了屋子。
他該睡覺了,不然阿鳶見不到他,該生氣了。
入影又在暗處藏了一會才離開。
以往的主子冷酷無情,彷彿沒有七情六慾。
可誰能知道,就是這樣一個冷漠無情的人,最後偏偏最深情。
主子從沒喜歡過女子,一旦把心交出去,就會一輩子都對那個姑娘死心塌地,入影太瞭解他了。
現在該怎麼辦呢?
主子一蹶不振,難道,就真的不回去了嗎?
主子再不回去,太子之位怕是要落到旁人手中了。
不行,他得想一個辦法讓主子振作起來。
這一想,又幾日過去了。
這一日,十一月十一,入影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
“阿鳶姑娘一定不想主子這樣。”
“姑娘家最想要的就是夫婿的寵愛和地位。”
“主子若不回去,太子之位怕是要保不住了,到時,阿鳶姑娘就當不成太子妃了。”
“姑娘家總是這樣,表面說不想不在乎地位,可哪個姑娘不想母儀天下?”
入影能說會道的,他嘴皮子都要說幹了。
他的手心也冒著汗,其實他在害怕。
主子要是生氣了,他大機率也得死了。
然而,讓入影意外的是,赫其樾並沒生氣。
他看起來像是在思考,難道……他在思考剛剛他說的話?
“滾出去。”
或許是因為糾結,男人的心情並不好,他開口讓人滾。
入影忙滾蛋了。
另一邊的南織鳶,她尋了一處客棧住下了。
這已經是她救人的第五天了,可那個人還沒醒。
他該不會死了吧?
南織鳶突然有些後悔救人了,要是人死了,她豈不是成了嫌疑犯?
“小姐,要不我們現在直接離開?”
就將人丟在客棧好了。
南織鳶也覺得這個方法好。
她是利己主義,當即決定收拾東西走。
然而,下一刻,床上的人動了。
昏迷了幾天的男人,終於醒了。
南織鳶聽見動靜,忙走到床邊。
“你醒了?”
她嘴角彎彎,露出一抹笑。
魏其舟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房間,發現沒什麼奇怪之後,才看向了身前的女子。
南織鳶一身絳紫色薄紗流蘇裙,唇紅齒白,眼睛彎成月牙,是個美人。
“姑娘是……”
魏其舟眉頭輕皺,他此刻身處何地?又昏迷了多久呢?
身上的傷還有些刺痛,提醒著他此刻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