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赫郎回來了?”
她拉過他的手,笑意盈盈地靠在他身上。
她的手被蚊子叮了一個包,是他幫她擦的藥膏,所以才去洗手。
“嗯。”
“阿鳶想去集市嗎?”
若想去,他陪她去。
“不去。”
“累,不想動。”
她搖頭,臉蹭了蹭男人的胸膛。
“那就陪著我。”
今日的陽光正好,他恰好和她一起曬曬太陽。
春桃給兩人搬了躺椅,而後就回房間休息了。
院中,只剩下兩人半依偎在一起。
“赫郎和我講講以前的趣事吧?”
氣氛太過沉悶,她主動提起過去。
赫其樾愣了一會,最後才開口,他的過去有什麼好聽的?
他的過去充滿了陰霾,陰鬱,至暗,恐怖,她還是不要聽了。
“阿鳶有何趣事呢?”
他倒想聽她的。
“那阿鳶就給赫郎講講故事。”
南織鳶心想,她得說些慘的。
“我五歲的時候,爹爹領著繼母進門,姐姐就比我大一點。”
“我因為不叫繼母母親,就被爹爹打了。”
“赫郎,阿鳶可聰明瞭,阿鳶沒有被爹爹罰跪祠堂,是不是很厲害?”
她炫耀般地說,眼中帶著絲絲的驕傲。
這樣慘的事情,她還能炫耀給他聽。
赫其樾聽完都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了。
“爹爹打了阿鳶,很疼,阿鳶就哭了,所以爹爹才沒罰跪祠堂。”
她再一次強調了一遍自己的厲害。
赫其樾聽完,只剩下滿滿的心疼。
阿鳶的爹爹是蠢貨嗎?他怎麼敢打阿鳶的?
“他打你哪了?”
他隨口一問,指尖微微攥緊。
“忘記了。”
南織鳶搖頭,這件事是真的,她確實忘記被打哪了!
她只知道,很疼,她哭得太厲害了。
“赫郎以後見到爹爹,不要喊他岳丈。”
“阿鳶才不認他。”
她故意這麼說。
赫其樾點頭:“嗯。”
他以後,給阿鳶報仇。
敢打阿鳶?也不想自己的命多長。
“赫郎還想聽嗎?”
這才一件“趣事”,還有很多呢!
“嗯。”
只要是她,他就有耐心聽。
“七歲的時候,嫡姐偷吃了爹爹要帶給貴客的桃花酥,她卻誣衊是我吃的。”
“那個時候,爹爹將阿鳶吊在了房樑上。”
說到這裡,她故意笑了。
“阿鳶被吊起來的時候,還有些好奇。”
“那個時候小,覺得新奇得很。”
她又笑了笑,彷彿沒把這苦難當一回事。
正因為如此,赫其樾才更心疼了。
他的阿鳶,如此善良。
被人欺負了,她竟然也沒生氣。
男人的心中閃過憤怒,阿鳶不生氣,不代表,他不生氣。
他現在恨不得將阿鳶的父親和嫡姐繼母撕碎。
南織鳶察覺到男人緊攥著的拳頭之後,她的眼睛更是彎了彎。
他是不是生氣了?
生氣就對了,以後就得替她報仇。
“阿鳶十三歲的時候,繼母就想將阿鳶許給遠房表哥。”
“表哥慣愛吃喝玩樂,又喜歡逛窯子,阿鳶才不嫁給他。”
“可爹爹竟然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