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說到做到。
頭髮燒盡之時,他的眼淚更洶湧了。
如此,他枯坐到了天亮。
……
南織鳶自從赫其樾離開之後,她就鬆了一口氣。
身邊有人護著就是好。
這樣一來,她就不怕赫其樾了。
只是,希望他能善待孩子。
南織鳶沉默半晌,魏其舟依舊在一旁安撫她。
“我一定會讓人找到賊人的。”
“阿鳶不必擔心。”
他給她掖被子。
南織鳶點頭。
孩子若能找回就找回,找不回,她也沒什麼辦法了。
“只是,阿鳶何時認識的晉太子?”
魏其舟的眼中帶著探究。
阿鳶,她是不是瞞了他什麼?
亦或者,她只是赫其樾派來的奸細?
這一切,都是她和那個男人主匯出來的?
魏其舟其實不願意這樣想阿鳶,可他嫉妒。
阿鳶是和那個男人生的孩子嗎?
“什麼?”
“他是……”
“晉太子?”
南織鳶故作驚訝。
她可不敢說自己知道赫其樾的身份。
這樣,她的頭頂就多了一個大鍋了——瞞而不報。
魏其舟沒想到她不知道,他愣了一會。
“阿鳶真的不知道嗎?”
“阿鳶的孩子……不是他的嗎?”
魏其舟詢問,眼中滿是認真。
他的眼睛就是尺,能辨善惡,辨真假話。
可這一次,他迷失了。
他沒出來阿鳶撒謊了。
“當然不是。”
“這個孩子的爹爹是一個書生。”
“阿鳶之前與他情投意合,便和他成親。”
“誰知道,他騙了阿鳶。”
“他想要將阿鳶賣給青樓。”
“阿鳶逃出來之後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
她哭著。
反正魏其舟也不可能查出來了,她就隨便撒個謊糊弄過去。
“那書生呢?”
他去殺了他。
魏其舟的眼中多了絲絲的狠戾。
“至於阿鳶和晉太子的關係,那純屬誤會。”
“阿鳶也不知道他為何要糾纏著阿鳶不放。”
不管怎麼說都好,她一個魏女一定不能和晉太子扯上關係。
不然,魏其舟會以為她是奸細。
到時候他會殺了她的。
魏其舟信了她的話,南織鳶見狀,便裝作困了。
“好好休息。”
他明日再來看她。
“嗯。”
南織鳶點頭。
她想離開京城的想法越來越重了。
魏其舟臨出門口前,阿鳶又說了一句:“阿鳶為了能脫離苦海,曾騙過晉太子。”
“或許他便是因此記恨阿鳶,所以來找阿鳶算賬的。”
這樣,理由就更充分了。
魏其舟心中的疑慮更沒了。
“好。”
他幫她吹滅了蠟燭,之後再離開。
黑暗中,南織鳶聽著門關上的聲音,她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這樣,她應該算過關了?
過關了就好。
隔天。
赫其樾枯坐一晚,他看著月落日升,他思考良久。
他還決定進京。
入影:“……”。
昨晚才出京城,今天又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