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接手了。你們快走吧,小心被盯上了,命都沒了!”
順子原本還有點好奇這老漢要說什麼,然後等他說完,他渾身汗毛都倒樹起來,恨不得撲上去捂住他的嘴,讓他別說了。
“你胡……”
“讓他說。”
身邊傳來聽不出情緒的男聲,只聽得他悲傷一陣熱一陣冷,初春而已,冷汗已經溼透了後背。
我求求你了,少說兩句吧!
偏偏那鹽工老漢讀不懂他的心聲,猶自說著:“……那容王連自己姑姑的鹽場都搶,你們這些有錢的富商,被他看到了還不得把錢全搶了。走吧,別來了。”
“既然容王如此恐怖,他來之後你們怎麼辦?”
蕭胤寒的話讓老漢安靜了下來,就在兩人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忽然開口:
“來就來吧,大不了,都去死。”
一句話,讓在場的兩人臉色微變。
“王、王……”順子想說要不要把人抓起來。
一旁的男人卻面不改色的開口:“我們反正要去趟鹽場,老爹不介意的話,就讓我們送你回去吧。”
老漢愣了一下,看看自己手中的水袋,最後點頭:“那就、謝謝了……”
於是,順子如願成為那個揹人的人,而老漢則負責為兩人指路。
順子心中忍不住嘀咕:誰能想到,他家王爺對普通百姓,容忍度竟然這麼高。
要是在京城也能這麼好脾氣就好了。
老漢挖野菜的地方離鹽場不遠,沒過多久,三人就到了地方。
看到有外人進來,鹽場的人原本是很戒備,直到聽老漢說,是二人救了自己,鹽工的態度才好了些。
兩人在鹽場走了一圈,然後發現這裡的環境比自己想象中更加悲慘。
大多數鹽工還住在四處漏風的茅草屋,唯一的一排瓦房,據說是管事的住的。
而這幾日,管事的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老漢的鄰居的個年輕人,得知蕭胤寒是想來做生意的鹽商,也和老漢一樣,勸他快走吧,不要再來了。
眼神中流露的恐懼,半點不作假。
順子站在邊上,生無可戀的又聽了一遍眾人對他家王爺的汙衊……
啊,算汙衊嗎?
其實不算吧,大多數還是挺真的。
他不知道是該誇這群人夠“勇”呢,還是該嘆一句他家王爺厲害,名聲都傳到這麼遠了。
就是不知道等這群人知道王爺真實身份的那一天,會不會當場嚇死。
這樣想著,他居然有一絲詭異的期待呢。
“人數對不上。”旁邊冷不丁的一句話,讓他瞬間回神:“王爺您說,什、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