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異能量,訓練後能擴充的身體容量都相差無幾,所以波動看上都差不多。”
黃芪看了看衛川:“你很正常。”
衛川笑了笑,隨即用又是釋然又是無奈的語氣說:“本來我一直想不通你怎麼就收留了我,現在才明白,你完全不用擔心。”
說著話的時候,男人微微垂著頭,嘴角帶兩分自嘲。
他的話語他的表情帶著微妙的示弱,透出一種只有細心觀察才能發現的試探。
衛川是個商人,本就不那麼容易信任別人,再加上他被人追殺的經歷,疑心病更重。雖然黃芪的救助讓他在孤立無援中感到溫暖,但這不代表他信任她,衛川時不時會想,黃芪收留他是不是別有用心。
現在,他發現黃芪是異能者,既然是異能者為什麼不在軍隊服役?黃芪和黑市有聯絡嗎?更直接些——她救他,是為了殺他嗎?
衛川自己也不相信這樣的猜測,他隨意爬進一戶人家,那家主人就是敵人派來的殺手?黃芪是個挺有名的小說家,肯定有必要的社交活動,而按她不願意在公眾面前露臉的個性,這種活動恐怕多半還是官方的,沒道理不被發現有異能。
那她為什麼不在軍隊裡呢?
衛川想不明白。
懶洋洋的黃芪出乎意料的敏銳,她挑起嘴角一笑,笑容帶著點尖銳的味道:“雖然我有異能,但防狼電棍才是我最大的倚仗,不是每種異能都是有用的。”
黃芪說著站起來:“好好休息,面試什麼的都推了吧,你用不著它們了,很快就會有人來接你。”
她的語氣帶著一如既往的懶散,但卻變得冷淡許多:“軍隊對現役異能者有嚴格規定,但退役後約束就少多了,如果你想報仇,記得等到那時候。”
異能者服役是有年限的,黃芪在解釋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說完這些話黃芪進了自己臥室,啪一下關上門,看都沒看衛川一眼。
被扔在客廳的衛川都被黃芪的突然爆發給弄懵了,反應過來後他又是尷尬,又是氣憤。他有理由提出質疑,黃芪未經他允許就對他使用了催化劑,不管她是什麼人,無論她有多麼厲害的朋友,這麼對待一個異能覺醒者實在太過魯莽。
但從另一方面來說,黃芪也確實有生氣的理由,她勞心勞力幫助衛川平安度過了異能覺醒期,詳細又耐心地為他這個新人解釋這樣那樣的問題,不僅沒有換來感謝,反而被質問,當然會不舒服。
衛川可以質疑,但不該是現在這個時候。
獨自一人坐在餐桌前的男人感到了些微的不安,這份不安感熟悉又遙遠,就像是小時候做了錯事後的心虛,想向父母坦白又害怕被責備。
這種感覺一出來,衛川就知道自己潛意識裡已經相信了黃芪,他把女人放在了恩人的位置上,所以才會這麼侷促。
衛川身上確實有商人的狡猾和多疑,但他本質上還是個善良的好人,否則也不會落到被追殺的地步。而雪中送炭的分量,也確實比錦上添花的重上許多。
客廳裡衛川在糾結反省,大字型躺在床上的黃芪其實已經不生氣了,把帶著刺的話噴出去,出了一口氣,她已經完全平靜下來——本來她就沒多生氣,只是有點不爽而已。作為異能者中的老手,她遇見過各種各樣的人,衛川算是非常禮貌剋制的了。
看著衛川難免會想到以前遇到的人,以前的夥伴,黃芪表情略帶悵然,她抬起手伸到眼前,因為高持續強度的異能運用,她的手到現在還有些發麻。
大雪後強烈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黃芪手指邊緣呈現出一種健康透明的暖紅色,然而有幾根手指指尖,卻染著一點死氣沉沉的青灰色。
意料之外的灰暗顏色讓黃芪散漫的目光凝聚起來,她幾乎驚出了一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