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衛川聽不見,兩三秒後,衛汲開口,聽不出情緒的一個字:“說。”
那頭說了半分鐘左右,衛汲以一句明顯不快的“知道了”結束了通話。
“我很欣賞你,衛川。欣賞你的桀驁不馴。”衛汲站了起來。
衛川仍然坐著,他覺得有些可笑,從小到大從沒有人說過他桀驁不馴。
年輕人微微仰起頭看面前略顯佝僂的老人,並沒有因為自下而上的視線感到任何壓迫感。
衛汲沉著聲音繼續說:“但你朋友們的不聽話讓我很生氣。”
衛川眉梢一跳。
“煙狼帶著地上人毀了我的一個基地。”由於訊息的延遲性,衛汲還不知道他的另一個基地也快被毀了。
“你們以為我把精力放在地下就顧不了地上了嗎?”衛汲用平且沉的聲音問道,“你們覺得,地上地下,真的就是兩個無關的戰場嗎?”
地上人談論著地下人,憤恨或懷念,地下人談論著地上人,厭惡或同情。
地域的阻隔沒能把精神上的聯絡分割開來,人類,終究是個整體。
煙狼的身份在地下曝光,但地上人也都知道了。衛汲對付地上人也是自地下著手的,他在網上放出了林崢喪屍化的影片,並附以通俗詳盡的解釋,使影片充滿了可信性。
很快,這個影片傳到了地上。
缺乏必要的影片觀看儀器,地上人口耳相傳的故事亦是由不得人不信。
但很快,另一波輿論就壓過了林崢喪屍化的傳說。參與了攻擊黑市實驗基地戰役的地上人繪聲繪色義憤填膺的描述著他們親歷的故事,他們用傷疤和收繳來的戰利品證明著故事的真實性,相比之下,有關林崢的傳言變得蒼白無力。
你說林崢喪屍化?抱歉,我沒看見。
我倒是看見了你們黑市對我們地上人的摧殘。
作者有話要說:
☆、聯絡
地下城,劉白燁叼著煙,在網上瀏覽著有關林崢喪屍化的訊息。電腦螢幕一角,原本熱熱鬧鬧的聊天群安安靜靜。
這種安靜在半年前初現端倪,在幾天前完全顯露出來。
原因是一個叫做黃芪的女人。
半年前,他們一群作者結伴去L區玩,受到了同為網路小說作者的黃芪的接待。隨後沒幾天,他們就看見與他們交好的這名作者在連載的文上掛出了棄坑通知,作者們大吃一驚,想方設法聯絡黃芪,但女人那頭完全沒有回應,詢問黃芪的編輯,編輯也是一頭霧水,黃芪要棄坑還是黃芪的朋友通知她的。
作者們透過編輯去聯絡黃芪的朋友,在語音影片中見到了一名稚氣的姑娘。
“黃芪是我姐姐。”那名姑娘怯生生的說,“她……”
容顏稚氣,讓人不忍心為難的姑娘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像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回老家了,非常忙。”
“回老家?”作者們十分驚訝,“回老家做什麼?黃芪不是孤兒麼?”
這年頭可不流行掃墓守孝,親人都不再了回老家又能忙些什麼呢?
然後有人反應過來這個姑娘的自稱:“她是你姐姐?”
小姑娘的眼神亮了下,溫暖一笑:“她找到家人啦。”
雖然不知道找到家人和不回覆他們訊息有什麼聯絡,但作者們終於能放下心來,交代小姑娘說讓黃芪有空聯絡他們,並調侃這種喜事怎麼能不請頓飯呢。
小姑娘一一應下。
又過了一段時間,黃芪在作者群裡冒了個泡,感謝大家的關心,並承諾等她忙完了這陣子一定請朋友們吃飯。
轉眼半年過去,黃芪從回老家的網文作者,變成了兩百歲的煙狼成員。想到曾經自己居然和這樣身份的老祖宗級人物插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