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薛永年皺了眉。
方氏正欲說些什麼,門外的丫鬟進來稟道:“老爺夫人,三小姐來了。”話音落,薛錦繡已經走進屋內,向二人福了禮後,便將自己那個出家還俗的想法給說了。
方氏當即道:“胡鬧!”
薛錦繡看向薛永年,薛永年也是沉著臉,“不許胡鬧!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跟你娘自有安排。”
薛錦繡急了,忙道:“那我嫁誰都不能嫁宋玉!”
“阿繡!姑娘家,哪有把嫁不嫁的掛在嘴邊!”薛永年小聲訓斥著,“你回去休息吧。”
“那我現在說了,你們不許把我嫁給宋玉!真的,嫁誰都行!再說了,宋玉也不定會娶的。”
這話薛永年就不愛聽了,什麼叫不娶啊,他寶貝閨女哪一樣配不上那個窮大夫啊!
薛錦繡見爹孃二人臉色越來越黑,終於閉上了嘴,訕訕回去了。
連翹跟著她,問道:“小姐,咱們還去西花園子嗎?”
“去啊。”薛錦繡有氣無力的回道,那邊還住著一個大活人呢。
好吧,活人消失了……
薛錦繡使勁揉了揉眼睛,屋裡只有一張字條,俞瑞安的筆跡。
“呵,呵呵……走的還真利落。”薛錦繡呆呆地坐在空蕩蕩的屋裡,今天晌午的時候俞瑞安還在這裡,沒想到晚上了他便不告而別了。
“哎,有功夫就是好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老孃這裡是是開客棧呢!”薛錦繡斜眼看著那張令人心煩的字條,啪的一聲拍在桌上了。一個人坐在陰暗的屋裡,也不想點蠟燭,就那樣呆坐了很久很久。
三日後,秦氏和薛錦瑜親自到莊子裡來了。秦氏彷彿一下子老了許多,但今天的精神氣卻是十足。進了主屋,見到方氏後,便道:“弟妹呀,雖然府裡遭了難,但姑娘們的親事也不能耽擱啊!我聽說你只替阿蘭訂了親,合著她的姐姐妹妹都不嫁,難道她要先出門子嗎?”
“大嫂難得回來,怎麼……這麼快就將您後宅的事都打理清楚了?”
秦氏笑道:“今兒我正是為此事而來,我那女兒阿蓉蒙弟妹照顧多日,今天是來接她回去的。”
方氏攏了攏髮鬢,輕鬆道:“阿蓉她陪著盛哥兒去族學那邊了,還得過些日子才能回來。她與盛哥兒姐弟情深,由她照顧盛哥兒是盛哥兒的福氣!丫鬟們哪有自己的親姐姐細心呢,盛哥兒也離不開她。”
正說著,連翹端了一碗藥膳過來,方氏喝了幾口,似乎想起了什麼,放下碗笑道:“哎,都說女兒是孃的小棉襖,其實這世上真正心疼閨女的也只有咱們這些當孃的。如今大嫂回來了,想來阿瑜定然很是欣喜吧。”
薛錦瑜自然點頭。
方氏道:“既然大嫂回來了,趁著姑爺也在長陵,可要好好幫阿瑜調養一□子。”說著,露出一副知心人的模樣,“今兒大嫂回來了,我也說幾句體己的話。這女人啊,還是要有子嗣才能站穩腳。”
薛錦瑜氣的咬牙,臉上還要笑:“謝二嬸關心。”
方氏一副過來的人語氣道:“不要亂喝什麼藥,用些藥膳慢慢調理,也不要心急,你還年輕呢。”
秦氏見她戳著薛錦瑜的痛處說了半天,立刻道:“阿瑜的身子自有大夫去調理。只不過……病了還能吃藥,若是名節沒了……”
“大嫂何意?!”方氏目光如刀一樣刻在秦氏身上。
秦氏笑道:“阿繡雖然不是我女兒,但那也是我嫡親的侄女!總不能看著她真應了祖宗家法給送走了。如果……阿繡已經許配了人家,這件事倒還是有轉機的。”
方氏靜靜看著她,冷笑道:“大嫂許久不在府裡這事兒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本來我打算過了老夫人的熱孝再說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