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不得發作,微微行了禮後便帶著丫鬟回鋪子後院待著了。
杜峰只覺得自己這次可算是開了眼界,不由又摸了摸腰間的木匣,心道這信到底還送不送?目光頓時落在那個一直在笑的江公子身上。
——總覺得這傢伙跟那位六小姐,關係不簡單啊……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薛錦繡揉著手裡的帕子,難得今天出門,剛出來就遇到了江瘟神!這下好了,竟然被爹爹給撞見了,剛才那潑婦樣肯定被便宜爹都瞧的一乾二淨,啊啊啊啊,這下讓她怎麼活嘛!
薛錦繡無聊得踢著腳下的石子,眼前突然多出了一雙靴子,她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了幾步。
“你?”薛錦繡頗為詫異,這不是方才爹爹身邊的陌生人嗎?“你,你怎麼進到後院的?!”
杜峰摸摸鼻子,尷尬地咳嗽了幾聲。他也不想擅闖後院,只是如果不這樣,他根本就送不了信啊。尤其是俞閻王還再三交代,一定要親手將信交給薛六小姐,親眼見她拆開才可。這小小的香料鋪子又如何難得住他,命身邊的小兵暫時拖住薛永年,他尋個空子便偷摸過來。
杜峰立刻道:“姑娘莫怕,我只是替人送信的。”
誰料薛錦繡立刻就炸毛了:“又送信?!是不是那個姓江跟你串通好了?我說了多少遍了,不收!”
杜峰不由道:“姑娘收過很多信嗎?”
薛錦繡呆住,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杜峰又道:“我乃涼州佑威軍將士,這信是我們俞大將軍的四公子寫給姑娘的,望姑娘收下。”
話音落,杜峰就欣賞到了一個女人以最快地速度跑到了一顆樹的後面,然後探出了一個腦袋,嘴裡還驚訝道:“不!是!吧!真送來了……”
76七五章 秘密
關於這封“信”;其實是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地……
這要追溯到五年前了。那時候薛錦顏還沒從失戀的痛苦中走出來,每日都不過是強顏歡笑的度日,薛錦繡默默看在眼裡;說不生氣那也是不可能的!這世上就有這樣一種人,無論自己的兄弟姐妹做得錯或對,在她看來通通都是對的,通通都是有理的,這種人有個稱號——護短。薛錦繡就有這樣的潛質,所以她雖然理智上能夠理解俞淑君的做法;但感情上還是原諒不了;她怨恨俞淑君為什麼不可以選擇一個委婉的方式;怨恨馮意為什麼不能再強勢一些。同樣;也怨恨自己;怨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早早地阻止了這段感情的發生。
可這些怨恨都是無用功,她不是薛錦顏,她從來就沒有資格對薛錦顏的感情指手畫腳,所以薛錦繡只能自己生悶氣!
那段時間,二房上空的氣壓總是詭異的,就連一向愛哭鬧的盛哥兒似乎也感受到了兩個姐姐的異常,小心地坐在一旁,低頭玩著手裡的布娃娃,一聲不吭。
馮意走後快兩個月的時間,正巧就是薛錦繡的生辰。可她也沒有多少心思去過這個生辰,不過是草草應付罷了。誰料到了晌午打算睡午覺時,瓊枝拿著一個包裹匆匆而來,說是從涼州走官驛送來的。
薛錦繡眉頭一挑,關於薛錦顏和馮意之間的彎彎繞繞,雖然她瞞的很好,但畢竟是瞞不住貼身伺候的大丫鬟。好在瓊枝連翹以及巧月都是嘴緊的,知道一些也不礙事。也正因如此,瓊枝看到這個包裹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趕緊送來了,還特意繞開了薛錦顏。
薛錦繡一臉嫌棄地看著它,嘴裡咕嚕著:“呵,人都走了,還記得往咱們這裡上個墳以表哀思麼?”
連翹一下沒憋住,脫口就道:“小姐,今兒……好像是您的生辰。”
薛錦繡:( ̄_ ̄|||)連翹同學,你不說話不會憋死的!
開啟一看,竟是一塊十分怪異的石頭,薛錦繡拿在手裡看半天,也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