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事君主,兒子服事父親,妻子服事丈夫,這三種秩序理順以後,天下就能得到治理;如果違背了這三種秩序,天下就會混亂。‘你既然是要治世,那何必又要說那些叫人厭煩的話。”青書皺皺眉,最終還是嘆息了一聲。
看見青書臉上的表情,日輪倒是笑出聲來了:“放棄法術,而憑主觀辦事,就是堯也不能治理好一個國家。不要規矩,而胡亂猜測,就是奚仲也不能做好一個輪子;廢棄尺寸而比較長短,就是王爾。也不能做到半數符合標準。良藥苦口,若是句句話都好聽,那我就不是臣子,而是說相聲的了。”
假如中等才能的君主,可以遵循法術,就像笨拙的匠人,掌握規矩尺寸,就會萬無一失了。做君主的能去掉賢人、巧匠也辦不成事情的做法,奉行中主、拙匠都萬無一失的做法,人們就會竭盡全力。功名也會建立起來。可惜就是這樣簡單的事情。卻是大多數君王都無法做到的。
“情深不壽。慧極必傷。若是你肯放軟些,又哪裡會是今天這個樣子?”許是知道日輪活不長了,青書難得覺得自己,可以心平氣和的看待他了。
平心而論。日輪有做的確君王輔佐官的才幹,即使是伊尹、呂望也不能超過他,管仲、晏嬰之輩,是霸主的輔佐,怕是不如他吧。只是日輪的性子,實在是眼睛裡面容不得沙子,卻不知道水至清則無魚。凡事啊,都不能說的太細。
“慧嗎?可是我卻並不是什麼聰明人啊,要不然。我也不會得到今天的下場。”說道這裡,日輪苦笑了一下。一直端著的淡然氣勢,終於破碎了一些。就在青書以為日輪要諷刺自己的時候,他卻又接著開口道“更愚蠢的是,就是我知道是因為誰。我卻也無法責怪他。你今天來,是有什麼東西要給我的吧,拿出來吧。”
這是什麼意思?青書愣了愣,故作歡顏道:“大人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東西,又是什麼人?青書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
“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你袖中的東西,若是再不給我,我怕你忘了。”日輪用眼睛掃了掃青書的衣袖,然後輕輕地笑了笑“我現在已經不是朝廷中人了,你也不必叫我什麼大人了。我還是喜歡你叫我日輪便好,那樣親近。”
“親近?呵呵,你知不知道,我袖中的是什麼?又知不知道,是誰把你送到這裡的?”青書冷笑了一些,掏出瓷瓶,扔到日輪的面前。有些惡意的盯著日輪看。似想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一絲的恐懼,或者是其他什麼。哪怕是厭煩,也總比這樣淡然的好。
小心的接住瓷瓶,見瓷瓶無事,日輪才像鬆了口氣般。然後還沒有等青書反應過來,日輪就揭開木塞,仰起頭一口悶下瓷瓶中的所有。
“你這是幹什麼!快,快來人啊!”看見日輪這樣的動作,青書先是一愣。然後發瘋似得,撲向日輪,誓要奪下他手中的瓷瓶。不過可惜,等青書奪過瓷瓶,卻早已經晚了。
不愧是宮裡的毒藥,藥效發揮的還是很快的。還沒有等門口的看守趕到,日輪的臉色就泛白了,就連保持坐姿,都困難了。此時的日輪,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就像是大暑天裡,在室外盯著太陽看久了一樣。只可惜,只怕自己以後都看不見太陽了。
“你這個瘋子,你都幹了些什麼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是想要我愧疚嗎?那你就想錯了,我是不會為你又任何改變的。”青書一邊喊著,一邊用力捏住日輪的臉頰,把手指強行塞進日輪嘴裡,似是像把毒藥扣出來。
強烈的刺激,使得日輪忍不住乾嘔了起來。不過吐出的,不是毒藥,而是一口鮮血。腹內強烈的疼痛,就像是有無數把鋒利的刀子,在瘋狂的攪動一般,痛苦的五官都要縮在一起了。
不過就是這樣,日輪還是強拉起嘴角,向著青書笑了笑:“我。。。。。。我不過是,自己動手,做了你要做的事情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