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絡活絡快要崩裂的神經。
然而,此時厲中河卻開口了:“於所長,謝謝你送誠然回來!”
說這話時,厲中河無限的坦誠。他從於兵的目光和表情中猜測著他的心理,他知道,於兵現在最需要有人跟他主動說話。
果然,於兵的心裡猛烈地蕩了一下,一股柔柔地暖意從心底升起,他沒想到還有人主動跟他搭訕,主動向他說一聲“謝謝”,他趕緊對厲中河說道:“這是我應該做的,誠然是我們派出所的掛職幹部。”
頓了頓,於兵又道:“誠然在我們城關鎮派出所表現得很出色,最近好幾起案子,他都出了不少力。”
說這話時,於兵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傅一鳴和鄭遠山,他發現傅一鳴和鄭遠山的臉上依然是波瀾不驚,不由得暗暗緊張起來,難道剛才說的這番話不合適?這可是吹捧傅誠然的啊!難道他們不願意聽到傅誠然的好話?難道他們不會因為傅誠然在工作中做出成績而欣慰?
種種疑惑與不解縈繞在於兵的心裡。於兵知道,自己想輕鬆融入到傅家的強大陣營裡,需要時間,不可能來人家家裡一次就解決所有的問題。
想到這裡,於兵道:“誠然,你經常崴腳脖子,這不是個好兆頭,明天你就不要去所裡了,休息一天,到醫院檢查一下,我陪你去。”
獻媚,赤果果獻媚!厲中河不由得在心裡對這位於所長鄙視而又同情。
傅誠然笑道:“好吧,那我明天就休息一天。”
“明天早上九點,我來接你,咱們到醫院看看。”
“沒必要來接他!”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傅一鳴終於開口了:“誠然,腳脖子崴了,這麼點小事,難道也要請假休息麼?骨氣,你要有股子骨氣!明天照常上班!”
傅誠然在這位強勢的叔叔面前,一點脾氣都沒有,只得點點頭道:“好的,我明天照常上班。”
於兵的臉上浮現著一抹尷尬,他又安慰了幾句傅誠然,又朝著傅一鳴、鄭遠山恭恭敬敬地道:“兩位領導您們忙,我先走了。”
也不等兩位領導有什麼反應,於兵轉過身推門而去,從厲中河身邊經過的時候,把一抹感激的目光送給了厲中河。
等於兵一走,鄭遠山這才道:“誠然啊,小厲來了,我和你二叔覺得你有必要回來,所以給你打電話了。”
鄭遠山這句話,一方面是向傅誠然說的,另一方面也是說給厲中河聽的。他身為林海省駐京辦主任,沒有必要把話說得太明白,但他要讓厲中河明白一個事實:你被傅老爺子視為貴客,而傅老爺子也向我們打過招呼了,要我們幫助你,你心裡有數就行。
厲中河自然不是傻瓜,他之所以得到傅文來老先生由衷的喜愛,最主要的原因是奉冷先生之命前來拜見傅老先生。如果沒有冷先生,那麼,他這輩子恐怕也無法邁進傅家的大門!
傅誠然自然明白鄭遠山這位幹叔的話,但他抓破腦皮也想不明白厲中河這小子竟然闖進了他爺爺的住處,不但如此,他還得到了自己的叔叔和幹叔叔的認可,這是怎麼回事呢?
厲中河走上前來,點著傅誠然的大腦門,很不客氣地責備道:“你呀你,你是怎麼搞的?啊?怎麼會把腳脖子給崴了?馬上要過年了啊!”
傅誠然揉著崴了的右腳,笑呵呵地道:“中河啊,自打你從桃花溝調到扶貧辦後,咱們幾個不錯的掛職幹部都想著給你接風洗塵呢。”
“我也想給你們打電話來著。”厲中河笑道:“不過,我剛到扶貧辦,總得先讓我把手頭的工作先熟悉一下再說啊,放心,這個機會我一定會給你的。”
傅誠然似乎和厲中河之間有說不完的話,道:“我聽說你前幾天把扶貧辦的領導和同事們灌得五迷三倒的?你的酒量越來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