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后笑道,“好啦,你二人也別戀戀不捨地跪在那裡了。翎兒,你回你的座位上痛快飲酒去。蔡丫頭,你還是過來服侍哀家。哀家暫時拆散你們一會兒!”
“是。”
翎王和蔡妙容同時應了一聲兒。
蔡妙容看了翎王一眼,但翎王卻並沒有看她。起身,回自己的座位。他的眼中,隱忍著沉痛。只是他的身姿、他的面龐,依舊剛毅,不願讓人看出這一抹沉痛來。
容菀汐看著他轉身、落座……心,痛得針扎一般。
容菀汐看著翎王,宸王看著容菀汐,若有所思……
今天這事兒,他做得是有些不光明。但無論是對二哥、還是對姨母、還是對皇家、還是對容菀汐、還是對他自己,都是有利的。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道義可講?
當道義與道理站在一邊的時候,則道義可存;當道義與道理站在對立面的時候,則道義必滅。
而這所謂的“道理”,不過就是王者的理智。
可這件事情他做得,真的合乎於理智麼?難道就一丁點兒感性的衝動都沒有?
他自己都不相信。
促成這件事情的,其實只是她的那一句話而已。是她對二哥的擔憂,使他下了這樣做的決心。
解決了翎王的事兒,在座之人都鬆了口氣。不然皇者一怒,這一場宮宴,自然不歡而散。各自都有各自的算盤,就此不歡而散,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除了……鎮國公周炎和他的兒子周青山。
鎮國公府這邊,是巴不得翎王惹怒了皇上、和皇上鬧翻呢。雖然翎王遠在邊疆,看起來對太子的地位是沒什麼衝擊的。但翎王手握重兵,無論何時,兵權,都是讓人最為忌憚的東西。
那個已經回朝的容卿,皇上為何如此看管著?還是因為那“兵權”二字?容卿雖然已經卸了兵權,但因為曾經為統帥,軍心所向,只要振臂一呼,軍隊之中,響應之人十之**。可見這邊疆兵權到底有多可怕。
而翎王,此時正擁有著這讓人忌憚的可怕東西。
但好在,翎王若想要利用手中的兵權謀奪什麼,那便是大逆不道的謀逆之舉,名不正言不順的,人人得而誅之。所以他們無需忌憚翎王直接引兵對太子造成什麼威脅,他們要擔心的,只是有人利用翎王手中的兵權。比如說……宸王。
所以目前為止,翎王只是個隱患,而宸王,則是擺在檯面兒上的,一個實實栽在的大難題。
“太子,宸王,這一次朕派給你們二人的差事,你們辦得不錯,朝野之中一片稱頌之聲,且聽說,三淮百姓們對你們也是讚不絕口。你二人能將差事辦得這麼漂亮,朕心甚慰。”
“都是父皇教導得好。兒臣不過是將父皇的意思帶過去,看著他們照辦罷了。”太子謙虛道。
皇上笑笑,道:“麟兒啊,你就不要過謙了。差事辦得好,就該賞。你說說,你想要父皇賞賜你些什麼?”
“兒臣多謝父皇讚許。但兒臣只願父皇身體康健、願我風國風調雨順、國強民富,除此之外,別無他求。”太子恭謹道。
皇上很滿意:“麟兒,你真不愧是我風國的太子。如此心繫風國、心繫百姓,日後將江山交到你的手中,朕放心。”
“父皇萬歲”,風北麟道,“兒臣只願能永遠在父皇膝下做一太子,輔佐父皇、為父皇分憂。”
皇上笑笑,道:“你一心為江山社稷,把自己的事兒都耽誤了。現下你三弟和二弟的身邊兒,都有了可靠的人服侍,你卻是連一個側妃都沒有。昨天你母妃和朕提起此事,泫然欲泣,看得朕心內也好不悽然。後日的秀女大選,你也進宮來,由你先挑。看中了哪個,直接告訴父皇,父皇為你賜婚。”
“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