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那邊的歌舞,比之我風國歌舞,如何?”
“回父皇,兒臣以為,風國之歌舞婉約,雷國之歌舞豪放,各有所長。”翎王道。
“回頭兒你再回邊疆的時候,給朕留心一下,採買一些雷國的歌姬舞姬回來,入樂府中*。免得一到宮裡宴飲,總是這些婉約內斂的歌舞,太單調了些。”
“是。”翎王應了一聲兒。
“你可要給朕放在心上哪,別一回到邊疆,就忘了朕的吩咐,只顧著和你的美人兒自在逍遙……蔡家丫頭,你看著他些,提醒著他,別讓他把朕託付的事情給忘了。”
蔡妙容很自然地向皇上施了一禮,道了聲:“是。”
就好像皇上賜婚的聖旨已經頒下、她和翎王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一般。
容菀汐覺得有些奇怪,怎麼這事兒敲定得如此痛快?皇上和太后如此明著說明賜婚之意,難道就不怕翎王當眾反駁,又弄出一個皇家醜聞來麼?
正在擔憂之時,忽見翎王起身,闊步上前來,跪下:“父皇,皇祖母……”
“翎兒”,太后緩緩開口,笑道,“你急什麼?哀家說了要將蔡家丫頭賜給你,就一定會頒懿旨下來,你這般急著請旨,也太沉不住氣了!”
“皇祖母……”
“好了”,太后笑道,“你母妃惠妃,已經和哀家說了你的意思,說你屬意蔡家小姐,想要娶她為妻。但你母妃身份尊貴,你又是你父皇頗為器重的皇子,而蔡家小姐,畢竟只是個四品外官的女兒,哀家覺著,若做你的正妃,出身上,還是差了些。”
太后繼續緩緩道:“哀家的意思是,讓蔡家小姐先做你的側妃,侍奉左右。他日若有一男半女產下,再晉升為正妃也不遲。”
言罷,回身看向蔡妙容,笑道:“蔡家丫頭,你覺得哀家這樣安排,可委屈了你?若你不覺得委屈,哀家這就要下懿旨了?”
蔡妙容怎會覺得委屈?只要能到翎王身邊去,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因而忙下了臺階,到翎王身邊去。跪在地上,重重叩首道:“臣女多謝太后抬愛。”
太后笑道:“你是個懂事的丫頭,如此,哀家可就把這個愛孫託付給你了。你要替哀家和惠妃好好兒照顧他,盡心侍奉、用心規勸。也要早些為皇家綿延子嗣。”
“你既然是上京選秀女的,已經入了名冊,曠選是不大好的。後日你照常入宮,哀家親自將你賜給翎兒。既是側妃,便以側妃之禮,十五當晚,你便在長樂侯府出嫁吧。哀家為你置辦嫁妝。”
“臣女謝太后恩典……”蔡妙容重重叩首。
聲音中,壓抑著驚喜。
她沒想到,太后的賜婚會來得這樣突然。
太后的這一番安排,完全是在和藹慈愛的話語裡完成的。只是平平靜靜的話語,其中包含的資訊量,卻是頗為巨大的。
人人都聽得清楚,太后說的是“惠妃”。但翎王生母現在的位份,明明只是個昭儀。
身為局外人,都能聽出太后的用意了,更何況是身在其中的翎王?
太后的意思是,用他生母的位份,來換他的順從。
容菀汐覺得,這賜婚來得有些太突然了。
讓翎王一丁點兒準備都沒有。
原本翎王估計的,應該和在場之人估計的一樣。今天的宮宴,就只是讓他們熟悉一下,以為選秀之時的賜婚做準備,免得到了選秀賜婚那日出亂子。
可如今這忽然而來的、恩威並重的賜婚,讓翎王一丁點兒準備都沒有,無法做到很穩妥地立刻反駁。更何況,其中還夾雜著他母妃的安危呢?
難道太后的意思,就真的只是提惠昭儀位份那麼簡單麼?只怕其中的隱意是,如果他不同意,會連累到惠昭儀。太后和皇上